“家兄那些事,是无知之人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而已,龙先生不要见笑。”顾倾城笑着回应,转而又问,“刚刚我的问题,龙先生还没有回答?尊驾是不是有弟弟或妹妹名字叫作‘凤舞’呢?”
我轻轻摇头:“我没有兄弟姐妹,只是一个人。”
顾倾城一愕,随即点头:“那样也好,那样也好。”
行走江湖多年,我只是一个人。
孟乔是我在孤儿院结识的朋友,她比我大,我一直以“大姐”称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除了孟乔,天地之间,再没有一个人能跟我平担风雨。
我和顾倾城谈话期间,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那位明小姐的动静。
她一直在我的画作上涂抹着,拿笔的动作十分怪异,始终用右手拇指、食指捏着铅笔的尾端,跟刚刚接过铅笔的姿势一模一样。
“嗯,明小姐有轻微的洁癖,并且秉承古训,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她接过铅笔时,才有那样的动作表现,勿怪,勿怪。”顾倾城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再度解我困惑。
古训的确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诫条,不过早被现代人废弃。就像刚才,明小姐不肯跟我共持一支铅笔超过半秒钟,而顾倾城却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我握手。
“那张画,多半是废了!”我有些不悦,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顾倾城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向我:“龙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有预感,大家肯定还有合作的机会,你说呢?”
我接过那张雪白色的纸片,见上面用毛笔颜体写着工工整整的“顾倾城”三个字,旁边是电话号码,其余五分之四地方,全都留白。
“龙先生电话号码呢?可否见告?”她追问。
我沉吟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她。
退出江湖之时,我已经划定了自己以后的行事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不提我,绝不自夸。
之前,我是雷动天口中的“未来港岛江湖精英”;之后,我是隐居敦煌的无名画师,虽未更名改姓,但已心如止水。
啪的一声,明小姐手中的铅笔坠地,摔成了两段。
“不好——”顾倾城反应极快,旋风般一卷,便到了明小姐身边。
就在那时,明小姐向后一仰,再次跌倒,却正好落在顾倾城臂弯之中。
我有些惊讶,因为顾倾城两次扶挽明小姐时,都用上了非常高明的中华传统武学。她跨步疾走,用的是上等轻功“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