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只有断掉一臂,我才是真正的我……”明水袖艰难地开口说话,嘴唇噏动,如被困浅滩的鱼。
心痛比身痛更甚,但她在极度痛苦中斫臂,则是雪上加霜之举,于事实无补。就算这一刀砍断了她的右臂,又能怎样?只不过是让雷动天为之伤心、顾倾城为之惭愧而已。
电梯到了大堂,我抱着明水袖一路狂奔,冲出旋转门。
救护车刚到,两名护士正要往下抬担架。
我一边大叫一边冲向救护车:“止血,先给她止血!”
急救护士训练有素,马上打开救护车后门,从我手中接过明水袖,直接送入车中,开始麻醉、止血、滴液。
酒店前台服务生、保安全都跑出来,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可恶的是,三名保安掣出橡皮警棍,试图阻止我和顾倾城进入救护车。
“走开,我和伤者是朋友,走开!”我反手一推,三名保安跌做一团。
两名前台值班小姐尖叫起来,慌忙后退。
救护车拉响警报,离开酒店,赶往医院。
我和顾倾城在狭窄的车厢内并肩坐着,面前一尺之处,就是平躺在担架上的明水袖。另外一边,则坐着两名表情淡定的女护士。
明水袖不再*,吗啡针和杜冷丁都是很好的镇痛药物,短时间内大量注射,已经将她的全身神经全部麻痹。可惜的是,没有一种药物能麻痹她心里的痛,只能硬生生忍着。
“明小姐,你睡一会儿,到了医院就进行手术,手臂一定会没事。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帮你弄清楚反弹琵琶图的真相,如果电将军仍然活着,就一定把他找出来。”我小声安慰明水袖。
她自斫一刀,换到了我的绝对同情。无论她是否“双重人格”,我都会跟进这件事,直到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
顾倾城也说:“明小姐,你安心睡吧,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保证等你睡醒了,一睁眼首先看到的也是我们。”
明水袖仰面向上,双眼一眨不眨,对我和顾倾城的话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