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我察觉背后有杀气凛然迸射。
来不及细查来的是哪一方的敌人,我倏地缩颈藏头,避开了敌人平削我脖颈的致命一刀。
那把刀的长度超过两尺半,刀刃与刀身俱薄,略带弧度,正是日本刀剑里独有的“中刀”。
羊角锤在我手中,我仰面看清楚那把中刀的同时,身体已经顺时针回旋,使出一式“鞭手”。
在中国传统武功中,“鞭手”的发力点在腰,着力点在掌,完全用腰劲去带动掌缘击敌。腰部发出一分力道,高速旋转之后,掌缘与敌人身体接触时就会变成十分力。所以说,鞭手、鞭腿都是暴力重招,不是搏命场合,轻易不会施展。
这一次,发力点在我腰间,着力点却是羊角锤的锤头。
敌人要用中刀削掉我的头颅,出手不留余地,那我又何必客客气气地开门揖盗?就像昔日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之后,中华民族只能被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掀起了全民抗战、统一抗战的铁血大潮。
那一锤,掠断了敌人胸膛的正面。
我手中无刀,无法以刀还刀,只能用一把普普通通的羊角锤,教育日寇“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如果他们乐衷于像畜生一样带着战刀在平民堆里“百人斩、千人斩”,那就必须承担做畜生的后果。
我这一锤,表面看着实残暴,但对畜生而言,非残暴击杀之无以平我中华民族民愤民怨。
我向后转身,见引擎盖的阴面暗伏着一人,此刻胸口被羊角锤扫去一大片,已经变成了大半个血人。
本来,此人改变身体结构,内嵌于引擎盖。遭到重创后,无法自如地控制躯体,终于跌落下来,与被桑晚鱼击杀的同伴叠在一起。
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这些日本忍者是完全泯灭人性的,一切听命行事,不管对错善恶。很多华人武林高手都曾告诫过晚辈们,杀日本忍者不算杀人,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些人形的野兽,行事没有下限,并且永远都不会投降归化。除了当堂斩杀,没有第二条路走。
“现在,总算解决了。”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我只感叹,杀再多忍者,都无法挽回我中华民族抗日先锋的大好性命。我族中曾有长辈擅长海洋潜水作业,于1938年向南京政府泣血上书,要求派给他十艘战舰、八千士兵,他将率领这些舰船和士兵远赴东海,炸毁大陆架,把日本岛彻底推向马里亚纳海沟,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至今,我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忍不住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