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沙漠心脏,是挽救黄花会的最后机会。”宝蟾写了这句话,稍一停顿,接着写下去,“换头行动正在进行,要坚持。”
我抬起头,向宝蟾点头示意,已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我以为,随着基地一战的失利,黄花会的“换头行动”已经无疾而终,但看宝蟾话里的意思,似乎那行动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左先生说,两位可以慢慢考虑。要想注满密室,至少需要四十个小时以上。考虑清楚了,随时叫我。”宝蟾说完,她的脸就从洞口消失了。
既然桨兰舟对沙漠心脏做过专门研究,那么她的存在,就是寻找沙漠心脏的最大保证。
“我们得出去,赶往反贼坑,那里才是决胜之地。”桨兰舟说。
我把小刀还给她,默默地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看这刀刃上的血,它所代表的,一定就是沙盘制造者对反贼坑的特殊关注。”桨兰舟接着说。
我调整呼吸,将舌尖塞入上下牙齿缝里。
水管不停地注水,水柱跌到密室底部时,引起了阵阵回声,哗哗哗哗,连绵不断。
站在高处,我能俯瞰大半个沙盘的轮廓,只有边边角角陷在黑暗之中。
我无声地牙齿发力,轻咬舌尖,感受着腥热的鲜血从舌尖涌出时的一阵阵痛楚。
剧痛能让人的头脑保持一百倍的清醒,任何幻觉,都将无所遁形。
现在,我看清了,沙盘只是沙盘,毫无值得过度解读之处。同时,握在桨兰舟手中的小刀刀刃依然雪亮,根本不带一丝血迹。
当然,我的耳边只有水声,也听不到那种或急或缓的诡异心跳声。
“奇门遁甲之术……再加上不可思议之虫带来的幻觉,左丰收为了套出黄花会的大秘密,真是下足了血本。好了,就是这样,沙盘自身没有秘密,如果反贼坑是指向沙漠心脏的通道之一,那就杀出石塔,赶往反贼坑,身临实地,展开下一场大战。在宝蟾的接应下,即使无法对抗奇门遁甲,也一定有机会逃出去。”看清一切之后,我对下一步的行动立刻有了明确的计划。
这是一场“闷罐子”赌局,参赌的各方都不知道罐子里藏着什么,只是知道,别人费尽心思去抢的,自己也一定不能落后。
当战争的焦点由极其虚妄的“敦煌天机”转向有形体、有实物的“沙漠心脏”,我的思想也随之由云端落到实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如我所预料的,梯子的折向是奇门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