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会难以描述。”大将军艰难地回答。
“你杀了她?”我索性单刀直入。
“无论谁杀她,那都是一种正常的战场结果。对于战败一方,死或者当俘虏,都是正常的。可是,龙先生,那是在战场上的情况,抓到俘虏以后,可以押往后方,但现在我们短兵相接,连个固定的立足之处都没有,只能速战速决,了却一切麻烦。如果某件事触怒了你,请见谅,这并非我的本意。”大将军委婉解释,但拒绝回答玉狐禅究竟死于谁手。
我弯下腰,大将军会意,双脚落地,从我背上离开。
“我想……我必须得静一静,麻烦你去前面等我,五分钟就好。”我垂着头说。
“好吧,我在前面五十步以外等你。”大将军善解人意,没说废话,也没停留,无声地向前走去。
我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远眺着坍塌的通道。
经过了黄花会的秘密处理后,我就算寻遍基地,也找不到玉狐禅的遗体了。
我胸口里仿佛塞了一大团棉花,上下阻住,无法呼吸。
“明明可以救她,明明可以带她活着离开基地,然后送她回日本去。那样一来,她就有机会退出江湖,做回正常人了,成为媒体眼中的日本皇室公主玉狐禅——不,既然退出江湖,她就不该再用‘玉狐禅’这个名字,而是沿用皇室嫡系的排行名号,与已经出嫁的大公主序列一致。可是,一念之差,我离开基地,她却离开了人世间。谁之错?我之错。”我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很清楚,玉狐禅之死,我难辞其咎。
我没有停留五分钟,而是在三分钟后就离开了路口,低头赶路,追上大将军。
她停留的地方恰好在两盏顶灯的中间位置,灯光昏暗,人影朦胧。
“龙先生,节哀,节哀。”她说。
她已经易容为“玉狐禅”,说这几个字时候的声音,也近乎于玉狐禅的汉语发音。
我的心狠狠地一疼,几乎觉得是玉狐禅突然重生了一样,怔怔地凝视着对方。
雪菩萨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表面看,大将军就是“玉狐禅”,至少在外人眼中,根本看不出易容的痕迹。
“龙先生,如果你愿意,就把我看成是她。”大将军颤声说。
日本人说中文与美国人说中文的发音不同,所以无论大将军怎么学着玉狐禅的声音说话,仍然无法惟妙惟肖。
“谢谢你,不过,玉狐禅已经在我心里。”我的身体无力支撑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只能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