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不过说的却是日语。
那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很有力,又通过老式麦克风播放出来,伴随着“沙沙沙”的轻微噪声,带给人一种悲壮沧桑之感。
在很多二战录音资料中,都有类似的“最后的演讲”。大和民族有“不怕输”的执拗个性,越是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就越悍勇凶狠,不拼到最后一人、最后一弹,绝不放弃。
我能想到,二战后期,当日本军人意识到战争形势对己方大为不利之后,都会发表演讲,鼓舞士气,号召帝国士兵为天皇荣耀而战。
无论如何,日本是二战的战败国,已经在东京湾受降船上向南京政府投降,承认自己的失败。
基地这边,无论长官怎样鼓舞蛊惑,都无法掩盖失败真相。
我走到那两扇门前,定了定神,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木门应手而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地底建筑物固有的味道,无论采取怎样的防潮措施,霉味总是无处不在。
那的确是一间不小的会议室,长二十步,宽十五步,中间是一列长桌,约有六米长、三米宽,上面罩着墨绿色的天鹅绒桌布。
室内空无一人,但每个座位前的麦克风指示灯都亮着,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向长桌尽头的主位望去,那张椅子的椅背比两边的椅子椅背高出一尺,上面罩着金色的椅套。因为岁月侵蚀的缘故,椅套已经不再光芒耀眼,而是呈现出一种凄凉陈旧的红铜色。
“谁在这里?谁在讲话?”我大叫了两声。
虽然麦克风指示灯都亮着,但这里空无一人,并无危险。
我的叫声在会议室里引起了回声,所有麦克风同时啸叫起来,嗡嗡声此起彼伏。
“日本天皇宣布战败投降时,不知在各地军事驻地引起了多大的反应……”我有些感慨。
如果天皇不降,散布在大陆各地的日寇堡垒各自为战,只怕还能顽抗一年两年,创造无数个与“太平洋海岛争夺战”相似的残酷战例。
从某种意义上说,交战双方要感谢天皇的“降”,至少为人类减少了死亡超过数万人的杀戮之战。
我走向主位,望着后面墙上高悬着的日本国旗、天皇画像。
“我们的科学家非常勤奋,在大阪的陆军实验室、东北的活体实验室、山东的二级实验室、港岛三级实验室做了超过五千例观察实验,现在得出了非常准确的结论,我们的‘蛊虫弹’已经成为亚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