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旁边的小隔间里,倒头睡下,很快就发出了如雷鼾声。
我把赵檀拖下车,将他按在一把椅子上。
“捆上。”我向大将军挥手。
“什么?”大将军更加纳闷。
“问题都出在他身上,不管是以前的还是以后的。这个人有大用,但真正发挥他的作用之前,还是得先把尾巴清理掉。”我说。
我绝对怀疑赵檀身上带着窃听器、导航仪之类,那样的话,无论我们把他带到哪里,查爷他们随时都能追来。
大将军找来一根绳子,把赵檀的双手、双脚绑在椅子上。她很聪明,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顺手拿了一条洗车毛巾,塞住了赵檀的嘴。
我打开水枪,白花花的水柱射向赵檀,从头到脚,冲了个遍。
如我所料,在冲刷过程中,至少有十一个微型监听器落地,有的伪装成扣子,有的藏在衣领下面,有的则是缝在裤脚的卷边里。
足足冲了二十分钟,我才关掉水枪,给赵檀擦干脸和头发,又换了一身洗车工的制服。
大将军扔下一叠钱和那辆越野车,然后开走了洗车店里的一辆破富康车。
中途,我们又换了两次车,最终抵达东城,进了我以前买下的那栋房子。
这里不是别墅,只是普通的带院平房。条件虽然差了点,至少跟邻居们完全隔开,有点动静,也不会遭到窃听。
赵檀已经完全清醒,默默地坐着,让我给他的额头伤口换药。
“你随时都会死,每说一句错话,每做一件错事,都会把命丢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好好说话,千万别惹恼了我们,白白送了命。”我说。
“该说的,我都告诉查爷了。没说的,一点都不知道,不敢胡说八道。”赵檀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说说‘焦木’的事,我只想听这个。”我说。
这个问题并未出现在查婶交给我们的供词里,而它又非常关键,直接关系到老郭的“五亿”。
像老郭那样的老江湖,不见兔子不撒鹰,既不会轻易开价,也不会盲目答应合作。只有看到了有利可图的大肥肉,才会出手。
“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个,我刚刚说了,所有的话都已经告诉查爷,你想听什么,去问他就是了。嗯……但是,你说的‘焦木’,我似乎有点印象。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赵檀的表情显得恍恍惚惚,语无伦次。
我观察他的眼神,心情顿时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