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进城?受谁指使?目标是什么?”我问。
他说了一串话,但不是汉语。
这些人闯入大陆,绝对不可能一句汉语都不会说,否则早就暴露行藏,被官府当做奸细抓起来了。
“说汉语官话。”我手腕发力,刀锋逼得更紧。
“我们来找‘焦木’,我们不想杀任何人,找到那东西就走。我们是东瀛海贼,只要东西,不害命。”他说。
我的使命不是保卫皇帝,不过是因为误入幻象而来到这里。意外的是,皇帝与东瀛海贼都提到了“焦木”,误打误撞之下,反而让我窥见了未来的希望。
“‘焦木’在哪里出现?”我追问。
“摘星楼。”他回答,“就在前面。”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刚刚我与那人交谈时所在的高楼,就是摘星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只有全城最高之处,才会被命名为摘星楼。
“前面就是摘星楼,快杀了他,不能让这些人为非作歹,惊了圣驾。”那女人又叫。
“我带你去摘星楼,但你不要耍花样。”我不理那女人,只对着地上躺着的那东瀛人说话。
“好。”他并不示弱,一口答应。
我一把拉起他,缓缓地后退,退向拐角处。
“你干什么?你敢跟刺客合作?你明知他要对圣上不利,还要跟他同流合污吗?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女子尖声叫着。
“不要叫,不要叫。”我低声喝止她。
找到焦木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不能带走那东西,只要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也就不虚此行了。所以,此刻那女子说什么都不重要,她有她信仰的“三纲五常”那一套,而我作为现代人,却不可能跟她的价值观保持一致。
我带着那东瀛人过了拐角,猛然发现,跟着我来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跟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我向来路望去,长明灯下,毫无踪影。
“去摘星楼。”我和东瀛人几乎同时叫起来。
“不能去,不能去,那是圣上和天上的仙人们说话的地方,凡夫俗子不能上去,那是禁地,是禁地……”那女子叫起来。
“不要理她,她是狗皇帝豢养的女人,是瓦子巷里不知廉耻的女人。”东瀛人也叫着。
猛地,我听见地道的尽头传来轧轧之声,似乎有某种机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