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重复。
要想解释这个想法并不容易,其中一大部分缘由来自我的第六感,并没有理论支持,不足以说服别人。
“你疯了吗?”莲花摇头,“现在京城已在侵略军控制之下,屠城之厄即将展开,你这时候回去,岂非自投火海?”
我没有长篇大论地向她解释,只是问了一句:“我们活在这个年代,究竟是为了什么?”
莲花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回到最初的原点。”
她的原点在港岛中环大厦的步行梯入口,而我的原点则是在敦煌的反贼坑。
“既然焦木是关键,那么,你对焦木了解多少?”我又问。
莲花茫然摇头:“只有一点认识,它能引发幻象。”
她说得很多,除了“引发幻象”这一点,我们对焦木一无所知。
我想的是,既然来到了焦木的原点,那就一定要抓住时机,将跟它有关的线索了解得一清二楚。站在历史的现场了解历史,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此刻逃避,等于是入宝山而空手回。
“我回去,你要不要一起?”我问。
莲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东远眺。
我能理解她的矛盾心情,刚刚侥幸离开虎口,此刻回去,等于是自投死路。
她能理解,她手下的人未必能理解。
“你要是有顾虑,我就自己回去,大家就此别过。”我说。
两宋江湖的复杂性一定低于二十一世纪,所以,以我的智慧,一定能够来去自如,全身而退。
“好吧,我和你一起,但是我们已经西行一日——”她迟疑地说。
“快马加鞭,半夜可至。”我说。
以我的个性,一旦决定了方向,就要坚定不移地前进。
我们立刻翻身落地,选了两匹状态最佳的战马,又带了一点清水和干粮,连夜踏上来时的路。
战马飞驰之时,我们无法交谈。
我在前,莲花在后,一路狂奔。
其实,我很希望在摘星楼上看到我的未来幻象。
每个人都想预见自己的未来,决定自己的前进步骤。正因如此,才有那么多占卜打卦者存在。
视野中出现京城轮廓时,我和联合勒住了战马。
远处,那座古城已经陷入了烟雾袅袅、死气沉沉之中。城门大开,吊桥垂落,城墙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甚至听不到打斗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