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精华的恶魔残留下来的独特气味。
“对了……”他想到了什么,很轻的将手放进了口袋,他拿出了一支鸟骨笔,和一张写满了行程的小本子。
“陈琳……对么……”
他问自己,但是自己并没有回答自己。
又觉得难过,他便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因为,他只能用公国的记述文字来记录她的名字。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了陈琳的名字。
陈琳的两个字,是他只看了一遍,便歪歪扭扭模仿下来的文字,他只记得行,一横一竖,便也记得不那么清晰。
或许那个女人和自己来源于同一个地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现在,是个彻彻底底的公国人,这让他有些伤心,有着难过,但又无处宣泄。
看着那两个字,他几乎是嗟叹的又连连摇头。
无论如何,他需要先还清加洛林家族的三千金币医药费。毫不意外的说,三千金币是个绝对的天文数字。这两千块他便辛苦的做着三份工也用了三个月之久。
这还不包括自己的餐宿费用,房屋费用,能省则省,可以想象,他这三个月绝对没有过得很好。
他现在的哀叹,比他自己还需要调养的身体都要沉怨。
三个学前,他确确实实,肯肯定定的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是因为先天的心脏病,心脏这个脆弱的东西,竟然掌管着一个人的生死,真是让人只能畏惧于此。
生病之前,他一直沉沉闷闷,还在傻不拉几的思考着自己到底活着有什么意思?脑内碎片记忆的纠缠让他痛不欲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支离破碎记忆里,支离破碎的自己,支离破碎的那个女子,支离破碎的一切。
那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他生活着,却从来不觉得自己真正的生活着。
他的欲望,在哪里呢?他不想要钱,不想要权力,不想要力量,不想要情色,他几乎是什么也不想要……
他活着,几乎只是一具活着的肉体,这具肉体,还承受着极为痛苦的折磨。没有人可以逃离自己的躯壳,这具肉体,也从来没有任何的灵魂所言。
他想要做的自己,也无非是生活的,一天一天活下去的人生的一部分。
那么这种没有目标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来的……支撑着他活下去的理由,好像并没有那么充足。
他想要明白自己的一切……从何而来,为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