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那小兴的衣服犹如花衣裳一样,小兴的脚脖子露在外面,光着脚丫踩在那已经被扣掉了玛瑙石的红木棺材上,犹如一颗树,上仰着手臂,这青山绿水之间,那只花儿似的手,徜徉着张开,小孩子纤细的手指真如盛开的枝丫,那瘦小洁白的腿儿,就像是牵挂着这缝合在一起的残缺的“花衣”,如花似玉般绽放。
这就像是精心排练过很久的一只舞的前奏,她只是做了这个动作,便开心的不亦乐乎。
老师傅开心的将小兴从棺材上放下来:“嘿咻!小兴啊,把老牟牵过来,我们进城咯!”
“嗯!”小兴开心的笑,蹬着鞋子便跑了出去。,这硌脚鹅卵石在她的脚下,竟然能如履平地的奔跑起来。
看着小兴开心跑出去,老师傅也便收拢了自己的笑意,眯着小眼睛狐疑的看着那趴在桌子上的黑衣人。
“你别想赖在这里啊……我告诉你,你呢,要是有仇,就去找别人报仇,要是有怨,就去别人报怨,不要赖在这里。”老师傅又瞥了一眼那红木的棺材,拍着手搓起来:“你别打这个棺材的主意啊~我告诉你,按理说我买了这个棺材,你在这个棺材里,你整个人也得是我的……给我干活做苦力,那是逃不掉的。”
老师傅慢慢的走在长羽枫的,上眼皮下眼皮就像是揪在一起的花绳,眼睛本就小,这下更加无可,他打量着这个失了力的小伙子,这一身黑色的衣服,还算精贵,结合这稍微镶了小钻的棺材,这身衣服也是不简单。
只是除了这衣服,他全身上下都是煞白的,白色的长发竟是长到了腰间,再是他那因为久未接触阳光而几乎要退化的白皮肤,那吓人的咳血惨状,跟个垂死的病人无异。
他黑色的双眸就像是翻着白色的水花,混浊而空洞。他骨骼修长,又瘦削的吓人,皮贴着骨,哪一个正常人会这样的?
老师傅从腰间的布袋子旁边解开一个小葫芦,拔了葫芦的塞子,提着绳子将葫芦里的水浇在长羽枫的侧脸上,那葫芦里的水从长羽枫脸上的侧骨流到他的嘴边,只那么一会儿,老师傅便收了葫芦,又别在腰间。
见长羽枫动了一下耳朵,他便继续用那山羊胡子下扯着的嗓子喊话道:“看你可怜,给你一点我的佳酿,不能让你生龙活虎,但好歹给你提一点元气,喝了赶快滚,别在这里碍的我眼疼。”
长羽枫由嘴沾到了佳酿,耳朵和眼睛都开始活泛,手指头也开始微微的颤动。这个已经进入棺材的人,却开始慢慢的在生死的边缘挣扎……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