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因为没有窗户也看不到日升日落,所以时间其实挺不好计算的,大约是待了两天左右。
这两天里,因为实在是没意思,免不了还是经常跟韦挺扯扯蛋,有时候也故意气一气他,两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很难微妙,说是朋友吧,肯定谈不上,说是仇人吧,又能在一块聊天。
秦浩百无聊赖的时候会**韦挺,韦挺通常会非常高冷地不搭理他,秦浩也不恼,只当是在逗猫了。
这天,来了个紫袍的大官,迈着威风的八字步就下来了,两腮处留着钢针一样的胡须,脸色坨红一片有点像关公,虽说没生一双丹凤眼,但两个眼睛有棱有角的看起来特别的有神采,颇有一点不怒自威的架势。
先走到韦挺处,简单抱拳拱了一下手:“韦大人。”
韦挺颇有些苦笑地也拱了一下手,“戴大人。”
那人点了点头,算是跟这位旧日同僚打了个招呼,便来到秦浩的门前,道:“你就是秦浩?”
秦浩十分狗腿,点头哈腰地道:“正是小的,大人您可是戴卿堂?这几日颇受您的照顾,小子在此谢过了。”
戴胄笑道:“区区小事而已,不必言谢,你师父特意来信要我关照于你,本官虽不敢徇私枉法,但些许小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况且你秦朗的所作所为,也当得起本官的礼遇,倒是可惜让玄成兄先下了手,否则我也要上赶着收你做徒弟了。”
秦浩弯腰拱手,嘻嘻笑道:“卿堂大人抬爱了。”
戴胄一拍秦浩肩膀道:“走吧,圣人要见见你。”
秦浩连忙佯装惶恐道:“哎呀,这真是,小子何德何能,竟要劳烦圣人百忙之中还要费心,真是罪过啊,罪过,劳烦卿堂大人稍待,小子简单梳洗一番仪容,便随卿堂大人面圣。”
戴胄不耐烦道:“整什么,平白浪费了时间,你这刚从大牢里出来,干干净净的像什么样子?反倒是邋遢一些,还能博两分同情。”
秦浩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卿堂大人说的是。”
说着,秦浩故意把鞋给脱了,又散下来自己的头发,伸手使劲挠了挠,甩了甩,搞的跟神经病一样,看炉子里有正在燃烧的炭火,又一把摔出来,捡了地上还热乎的碳灰抹在脸上,脱了外套只穿着一身单衣。
戴胄连忙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再搞的话圣人还以为我大理寺是滥用私刑的地方。”
秦浩羞愧地道:“不好意思,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