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中书省这机构比较特殊,离李二贼近,整个中书省就相当于李二的秘书班子,中书令相当于大秘书,中书侍郎相当于二秘书,起居舍人相当于生活秘书,其余如补遗大夫谏义大夫等多为荣誉头衔加给别的部门官员了,除了房玄龄这个长官的办公室以外,也就史馆能待一待了。
史馆算是中书省的下属机构,秦浩又是可以写出三国演义的才子,这个安排也还算合适。
秦浩倒是无所谓,史馆里的官员一般都是新科的嫩瓜蛋子,属于年龄不算很大的士子,在史馆修史的同时顺便可以观政学政,算是个中央党校吧,他一个人在史馆里虽然还是白身,但起码自然一些,那些史官对他也尊敬,不会一口一个小子的乱叫。
与众史官一一见了礼,本以为也就打个招呼,他们就会继续埋头于浩瀚典籍之中,谁曾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些潜力股大多年岁不大,否则也不会安排到中枢而是直接外放了,让这些年轻人皓首穷经在枯燥的史料中去辨真伪,归门类,做摘录,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瘾,因此一听说来人是秦浩,纷纷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起来。
秦浩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年轻士子中,已经是个传奇了。
这众星捧月的感觉太爽了,刚刚在政事堂吃午饭,菜品固然是不错,但一屋子大佬也着实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就好像是一只小鸡仔落到了鸵鸟群里,就算人家肯带你玩,恐怕自己也得玩的战战兢兢的。
在史馆就不同了,大家虽说年龄上有差距,但大体都是平辈的,算是给下一任天子的储才,而秦浩这个现在就住在中书省的未来宰相自然也就成老大了。
旁边有倒水的,有点香的,就差按摩捶腿了,马屁拍的自己是相当的舒服。
其中一青年一边将茶叶磨碎给煮了,一边道:“听说秦兄喜欢这种清茶,您尝尝看我的手艺,是否还合胃口。”
秦浩听了不免诧异了一下,他在洛阳倒是泡过几次茶,来到长安后也就在大理寺大牢里喝过一次,自己的情况就算是人尽皆知也绝不可能细致到这个地步上,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知道秦浩心中所想,那人道:“哦,这是我听大理寺狱卒谈论此事,觉得有趣便记下了,回到家中学着你的方法烹了两壶,味道确实是清爽淡雅。”
说着,那人已经将茶叶洗好,撇去了茶沫,放在炭火上煮了起来,道:“在下幼年丧父,自小被叔父养大,我叔父便是大理寺卿戴胄。”
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