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这次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了,事实上他所说的东西确实不能用智慧的角度来思考,他说的一切完全都是建立在已知之上的。
别说这一仗了,就连这一仗之后未来几年之内将会产生的影响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而偏偏他此时被魏徵醍醐灌顶之后虽然顿悟了,但对分寸依然没有把握,索性他就把他已知的部分全都说出来,由魏徵来替他进行筛选。
反正,魏徵是他完全信任的人,二期论智慧,至少甩他几十条街。
而魏徵,在听完秦浩的回答之后明显也愣了一下,毫无疑问的,秦浩随口的应对和政事堂宰相班子集体的智慧所讨论的最终结果几乎没差,而且还详尽了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魏徵终于确认了,自己这个弟子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妖孽。
“好,徒儿你智深似海,的确是了不起,未来几十年,恐怕天下再也无可与你争锋之人。”
“全靠师父帮衬。”
秦浩的一语双关,魏徵自然是懂了,却只是笑笑没说话,道:“好了,既然我是你的师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给我来办,必不会亏了你,现在咱们公事说完了,来谈谈私事吧。”
“私事?”
“今日……太上皇找你了?听说太子还被太上皇撵了出来,这事圣人已经知道了,如果那报捷的信使再晚到一会,恐怕尉迟恭又要闯一次宫了。”
秦浩一愣,明显这是没料到的,手足无措地道:“圣人隆恩,弟子真是愧疚啊。”
魏徵笑道:“愧疚?不,你一点也不用愧疚,就冲你一月前的那一句话,说你有陈平张良之能恐怕也不为过了。”
“侥幸,侥幸。”
魏徵指点道:“圣人是个孝子,最起码他想尽量当个孝子,今日你能化险为夷,确实是你的运气,否则若真的让尉迟恭再闯一次宫,你小子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弟子明白。”
魏徵叹息道:“说到底,你还是根基太浅,我看这样吧,收你为徒这么长时间,也没给你取个字,也没操办一下仪式,趁着我大唐大胜的时候,请长安你这些叔叔伯伯过来,做个见证,正式收一下徒。”
“明白,明白,早该了,咱这关系有没有仪式倒是无所谓,但表字却是早就该取了,徒儿如今无父无母,就等着师父您做主呢。”
魏徵笑道:“当然,为师毕竟是废太子旧党,根基不深,且朝中得罪的人也多,仅凭师父一个人未必就护得住你,你如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