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见秦浩在犹豫,便道:“既然你是裴行俭的大哥,那你应该知道,什么对他才是好的,而不是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他和你一样,都还很年轻。”
沉思中的秦浩闻言却愣住了。
李靖这句话提醒了自己,是啊,他和裴行俭最大的资本不就是年轻么?
年轻,也就不怕犯错,要知道原本历史上的裴行俭可是流放的戴罪之身,而且当时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有比这更低的起点么?
换句话说,秦浩对裴行俭的塑造最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来试错,就算真的没玩明白,大不了就把他流放呗。
想到此,秦浩的眼界一下子就打开了,便道:“也好,那卫国公打算怎么安置他?”
李靖道:“还能怎么安排,留在我身边做个军文书吧,虽说年纪小点,但好歹这次打仗也是立过功的,倒也说得过去。”
留在李靖身边做个文书,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无异于是青云直上了,怕是除秦浩以外,天下再无能与之相比的人物了,而且言传身教之下,能力肯定也会飞速成长。
只是沉吟了片刻,秦浩还是问道:“只是卫国公,如今我大唐蒸蒸日上,也没有什么仗打,这时候把他调到你身边无非也就是从我这换到兵部而已,出于磨砺的角度考虑,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李靖皱眉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秦浩想了想道:“英国公,并州那块事物,是由谁来主持?”
李勣想了想道:“具体的安排还没定下来,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
虽然灭了东突厥,但并州依然是西进重塞,此地不管名义上由哪个王爷当家,实际上必须得有个大将亲自坐镇才行的,而李靖肯定会留在长安,那并州一地的主事除了李勣之外,几乎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其他人选了。
秦浩道:“我的意思是这样,裴行俭那小子也算是能文能武之辈,留在我身边,确实是暴殄天物,浪费才华,只是现在没有仗打,他留在京城和留在我身边其实差距并不大,就算能得卫国公言传身教,但这小子毕竟没有真的在军营里待过,纸上谈兵终究是难得精髓,我想,能不能让他跟着英国公,去并州军赛之地,管管民生,或者管管军营后勤什么的,也给以后出将打打基础。”
还没等李靖说什么,李勣就已经哈哈大笑了,闻言连连赞叹,道:“好好好,我觉得可以,以裴行俭的官职和功绩,足以外放个并州县令了,我时刻看着点,用不了几年保证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