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非友,本将军实在想不出,这秦侯找本将能有什么事啊”。
“黑齿将军,我听说黑齿家世代在百济为将,军中势力极大,就连你们百济的大王也要忌惮几分,这葛岭前线的将士,与其说是新罗的兵,倒不如说是黑齿家的私兵,我家侯爷平生最敬英雄,似黑齿将军这般的英雄人物,打杀了半个多月,始终无缘得见,实在是好生遗憾,故此,想找个机会,跟黑齿将军一叙。”
“呵呵,本将每战都必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御敌,你们秦侯想见我,随时都能看得见,倒是你们秦侯,堂堂大唐第一英杰,据说都来了半个月了,我却始终没有一睹风采的机会,才是可惜啊。”
这话明显是在愉噎秦浩只敢在大后面躲着,从来不往前凑合,孙二笑道:“黑齿将军说笑了,天下人都知道,我家秦侯是个文弱书生,自然比不得将军武勇,只是我来的时候,我家秦侯让我告诉将军,他虽弱不禁风,但背后却是天可汗,就算将新罗女王都给绑了,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黑齿将军虽然武勇,可背后却是一艘烂船,黑齿家世世代代领兵,不但内遭庸主忌惮,外又与新罗结了不死不休之仇,天下之大,竟无可容身之地,实在替您感到惋惜啊。”
黑齿怒拍桌子道:“我黑齿家世世代代深受王恩,如今国家有难,自当马革裹尸,报效国家,这,是身为武将的宿命,秦浩他以为本将跟他一样,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么?”
“当然不是,我家侯爷说了,黑齿将军必是那视生死如无物的真英雄,真豪杰,只是,按照大唐和百济的约定,除了熊津江入海口一代划给大唐做租界之外,百济之国土,全都要交给新罗,就是不知,以那新罗女王的气量,能不能放过黑齿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啊。”
黑齿心中一痛,做武将的没几个是怕死的,但家人,却是他们心中共同的软肋。
“哼,仗还没打完,秦侯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吧。”
孙二笑道:“早或不早,黑齿将军应该心中有数,我只是个跑腿的,我家侯爷想约黑齿将军见上一面,不知黑齿将军,能否赏脸啊?”
“我黑齿,绝不做那叛国的贰臣!”
孙二笑道:“明白,明白,我家侯爷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黑齿将军投降,只是想给将军您指一条明路罢了。”
黑齿一听愣了,他本以为秦浩是来劝降的,没想到居然不是,这特么要是不劝降,那他们岂不是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黑齿沉着脸,最后道:“要见面也行,那让你家秦侯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