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混乱很正常。”
“啧,真是个狠人,我看别的孕妇临产时都很虚弱,她是怎么做到的?”
“只能说,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行了,别在这嚼耳根,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两串脚步声逐渐远去。
说也奇怪。
这是个可怜的故事,没啥恐怖元素,但林辰却听得菊花一紧。
他忽然感觉身下投来两道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不会吧……”
艰难地咽口唾沫,林辰僵硬地勾头一看——
除了臭臭,啥也没有。
神经病呀!
他这才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又过一会,觉着肚里没啥存货了,林辰擦干净提裤起身,按下抽水按钮。
呲!
火车上的抽水系统,明显比家用的脾气暴躁些,发出短而急的抽水声。
出于习惯,林辰回头看看,便池有没有冲干净——
一张满是血垢的,皱巴巴的婴儿小脸。
彭!
林辰被吓得一头撞到门上。
可一晃神,排污孔又空无一物了。
“卧槽卧槽!”
他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视线在厕所内搜刮一圈,并无异常。
“幻觉?”
无论如何,林辰都不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比来时还要慌张地,跑出门。
略一犹豫,他还是站到水池前,打开了出水量极小的水龙头。
该死,还没我的流量大呢!
有些急躁地搓洗手掌,林辰不自觉间,盯着镜子,看着背后合上门的厕所。
门关着。
门关着。
门,缓缓打开。
林辰嵴背一凉,却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列车在行驶,门被晃开而已。
可下一刻,他亲眼看见,一只鸡爪模样的婴儿手,搭在门边,将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拽开。
刹那间,林辰只觉身体僵硬,心脏好似门一样,被那个干瘦小手死死攥住,喘不过气。
门开了。
刚刚在便池昙花一现的婴儿,直立在地上,走了出来。
他全身血垢,皮肤皱巴,眼球只有漆黑的童孔,找不到一点眼白,嘴巴哭似地咧着。
更诡异的是,他的肚脐上耷拉着一根灰不熘秋的肉脐带,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