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今晚到不了甘泉驿了。”
“又来诳孤,以你的马术别说甘泉,就是华原也能过了。”
看到黄明远略显尴尬的表情,杨昭也不再继续说笑,拍拍黄明远的肩膀,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人人都说那宇文述之子宇文士及有别于几个不成器的兄弟,素来谨行守礼,是栋梁之才,与小妹是好一对璧人,天作之合。可他杨昭知道,只有头面亮光的宇文士及,跟他这位兄弟比,提鞋也不配。可宇文述官拜寿州刺史总管,是父亲交际百官的重要力量,他根本无法对父亲说出口。
杨昭甚至比黄明远更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愧对妹妹与好友。只是现在却只能将这份愧疚深埋心底。
“你该和她告别的。”
“事已至此,还是不说的好。”
杨昭不再提其它的事情,反而与黄明远谈起他北上九原的事。
“这是阿耶昨个连夜写的几封书信,全是给当初河东地区旧部的,你若是有事,持信可当大用。”
说着将包袱递给了黄明远。
“王爷之恩,明远必以死相报。”
“没人让你去死,孤要你好好活着,丰州是对阵突厥的最前沿,望你能好好经营。这只是开始,孤还希望你能为我勒马燕然,刻石记功而还呢。”
“黄师与你家中事勿忧,孤会着王德看着呢。”
······
“明远,此送你北上,愿君鹏程万里,扬威于异域,下次回来,相信我俩都会不一样的。”
“王爷请留步,明远必不负王爷期许。”
黄明远戴上兜鍪,再次翻身上马。坐骑青骢马“萧萧”嘶鸣,径直向前冲去,身后十八骑也紧随而去,穿过清晨闪烁的霞光,消失在龙首原的尽头,只留下踏破一地的扬尘。
杨昭目送黄明远远去,攥紧了拳头。他明白父亲让他来的意思,更不会让父亲失望。我保证,远哥,该是你的,绝对还是你的,包括你现在得不到的。
而远去的黄明远也是感叹不已,杨广自开皇十年后常年居于江南,又经汉王几次清洗,在北方的实力已大不如往昔,但这次他竟将他在北地的部分势力告诉自己,真是不容易。黄明远算是杨广预伏的一个很好的棋子。
就在黄明远等人出长安之际,对向也有几辆马车驶入长安。
马车上的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