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竟也慢慢浮现了出来。
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要怎么对林晓慧说,这条项链,是你自己亲手交给我的,而且是在将近二十年前!在我还是一个孩童时交给我的……
郁文轩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呼吸从未如此急促过。
直到这一刻,郁文轩终于能确定自己对“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个女人……这个叫林晓慧的女人,自己的确见过。
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眼下,他和她是在雾集的某个时间碎片中。
而在现实的时间,他见她时,她似乎依旧是这副模样,除了衣着打扮不一样外,长相和自己小时候见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郁文轩压下了心底狂涌的情绪,自己竟然……在雾集中遇到了一个,也许早已在现实世界消失的,自己儿时见过的人。
而那时的她……
————
除了超雄症和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外,一个少年,或者说……几岁的孩子,在正常的生长环境中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童年的郁文轩,也是如此。
那是一年的冬天,在业城的街上,郁文轩背着书包,不快不慢地走在街道上。
昨夜下过雪,今晨的空气格外冷冽,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这时的郁文轩,比同龄人要瘦小,文弱,身上穿着臃肿的校服,面色平静,明明还不到十岁,却有一种让成年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他是矛盾的,体格要比同龄人瘦弱,但心智却又远比同龄人成熟。
作为一个异类,被欺负也就成了常态。
这条上学路的后面,就跟着几个用不善目光盯着他的“同学”。
许多时候,大人都忽视了来自孩子的恶意。
小孩的恶,是最纯真的恶。
有些甚至会让人心底发寒,然后认真思考性恶论的可靠性。
“喂,死蚊子,看到我们了为什么不打招呼?”
一个轻蔑的外号从后方传来,因为他的姓名里有文字,也许又是为了表达拍死他像拍死一只蚊子一样简单,“死蚊子”这三个跟郁文轩怎么看都不沾边的词,跟了童年的他许久。
孩童的恶意很纯粹,算不上什么仗势欺人,也没什么利益纠纷,单纯只是看他不爽。
郁文轩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他懒得跟这些人说话,从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