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军饷,要九千岁你把今年上半年的军饷在三月底以前就拨给完,还有下半年的军饷,希望九千岁你在六月底以前送到辽东。”
“太不象话了,现在才三月初五,他孙承宗就想把上半年的军饷完啊?”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和倪文焕几人纷纷叫骂起来,“还有下半年的军饷,那有在六月底以前就放的?他就算想喝兵血,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九千岁,这事得查,孙承宗催军饷催得这么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查什么查?依我看啊,直接把他抓起来算了。”
“都给咱家闭嘴!”魏忠贤忽然大喝一声,先镇住心腹走狗的群魔乱舞,这才闷哼道:“给他。”
“给他?”崔呈秀等人面面相窥,崔呈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九千岁,你确定要按孙承宗的要求拨给军饷?”
“不给他又能怎么办?”魏忠贤缓缓说道:“辽东战事,关系到我大明江山的生死存亡和京城安全,不能出半点岔子。他孙承宗不就是和东林奸党走得近点吗,没关系,他不是想要在六月底以前完一年的军饷吗,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剿灭建奴就行。”
后厅中鸦雀无声,半晌,崔呈秀才小声说道:“九千岁,国库没这么多银子了。”
“从内库出银子,咱家去和皇上说。”魏忠贤淡淡说道:“再给江南各地的税监捎一句话,今年江南的商税、茶税和关税谁敢少一个子,咱家剥了他的皮!”
“遵命。”崔呈秀和杨六奇等六人一起答应。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快步跑进后厅,先将一份礼单呈双手捧过头顶,又扯着公鸭嗓子说道:“启禀老祖宗,今科会试探花张好古求见,这是他呈献的礼单,请老祖宗过目。”
“张好古?他怎么来了?咱家不是叫人带话,让他殿试以前不要和咱家见面吗?”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向女婿一努嘴,杨六奇会意,上前接过礼单念道:“晚眷生张好古进呈,黄金百两,珍珠十颗,翡翠、玉壁各两对,恭请大成至圣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赏收。”念罢,杨六奇又补充一句,“嘿,这小子脸皮还真厚,咱们家和他什么亲戚关系?竟然敢自称晚眷生?”——其实这点杨六奇倒冤枉咱们张大少爷了,因为咱们的张大少爷根本不知道晚眷生这个称呼是不能随便乱用的。
“猴崽子,出手还挺大方。”魏忠贤懒得计较张大少爷强拉关系的无耻行为,转向六个心腹问道:“你们说说,咱家现在见不见这个张好古?”
“张好古?”崔呈秀和杨六奇等六人心中一起嘀咕,“这小子刚来京城就闹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