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声问道:“你既然承认自己对熊廷弼之女一见钟情,立誓非她不娶,那你在审理熊廷弼案时。可曾想过为了讨好熊廷弼之女,故意为熊廷弼开罪?”
“叶阁老,晚生也有一事问你!”张大少爷的声音比叶向高更大,“熊廷弼案初审之时,你身为朝廷辅。王化贞是你门生,你可曾想过保护门生也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故意为王化贞脱罪?并且重判某廷弼?”
闹腾了许久的会场否度安静下来。几乎是鸦雀无声。而老于世故的叶向高不动声色,仅是淡淡答道:“王化贞是老夫的门生不假,可熊廷弼案初审之时,老夫为了避嫌,从未参与审判,就连三法司递上来的定罪奏章,都是呈交给次辅韩幅韩阁可不象你,直接就是熊廷弼案重审的主审官。”
“韩焙还不是你们东林党人?”张大少爷心中冷笑,嘴上则笑得更加大声,“不错,不错,叶阁老你是避嫌了,确实是避嫌了,可你也未免避得太好了!可叶阁老你也别忘了,我张好古的干爹九千岁掌管着东厂一东厂是什么地方,专门为皇上监察百官的衙门!叶阁老,你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应该很清楚这个分量吧?”
叶向高不动声色,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张大少爷则面带微笑,一双贼眼就象两道冷电,死死盯住叶向高的双眼,盯得叶向高心慌意乱,心中惊叫,“这小子究竟知道老夫的多少隐秘?不对啊,当年的事,就只有书愤比较清楚。郜元标和王纪他们也只是接到老夫的暗示。并没有落于笔墨啊?难道是韩焙出卖了老夫?不可能啊,韩惰是老夫多年的同僚好友,他就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或者说,韩焙为了复出,也投靠了魏忠贤?不可能,不可能!张好古这小子肯定是在吓唬老夫。他就算有魏忠贤的东厂做靠山。也不可能抓到老夫的任何把柄!对,肯定是他在吓唬老夫!”
话虽如此,可叶向高话到嘴边却又强行咽回肚里毕竟叶向高已经是六十有七,家财万贯又儿孙满堂。实在不敢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门生。去拿满门富贵和自己的晚节赌网。旨则的话。张大少爷如果真的当众抖出什么证据,那叶见刚业即身败名裂不说,儿女子孙也必然受到牵连。冉时叶向高也在心中分析,“张好古这小子既然敢这么说,那他就一定有他的把握,而且这小子在重审熊廷弼案时办事滴水不漏。不留半点破绽,他今天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是拿到什么真凭实据。再说了。当年的当事人韩焙、部元标和王纪都仍然在世,甚至王化贞那小子都还活着关在天牢里,他们不管有谁泄露一句,那老夫可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