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锁锁锁锁!”张大少爷走向粥棚的时候,粥棚里正好响起了施粥的铜锣声音。【】听到这声音,数以万计的垂死灾民纷纷挣扎着站起,拖着破烂的陶碗步履蹒跚的走向粥棚。走得慢的,就象是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走得快的,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一步三趔趄,渐渐汇成十条长队。排列向散着古怪酸味的粥棚。张大少爷使个眼色让众人散开,单独领着张清韵和陈剑煌率先走了过去。
粥棚很大,几十口的大铁锅在草棚里依次排开,可同时放赈粮的仅有十个灶台,而在粥棚之外,有两百多名荷刀持枪的滋阳本地守军士兵维持次序,但动作神态懒散,一看就不象是长期经过练的模样。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张大少爷把张清韵和陈剑煌留在二十步外,自己背着手单独溜达过去,悄悄探视施粥情和灾民们说的一样,几十口大铁锅子里煮的全是灰黄色的麦壳碎屑(麸子)和灰白色的米糠,闻上去又酸又贵,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牲口棚里淘换出来的就这,米糠麸皮粥都还是又清又稀,可以照见人的衣冠。
张大少爷强忍怒火,又去看观察伙夫放赈粮的情况,却见那些肥头大耳的伙夫手里拿的全是带有缺口的木勺,每个灾民一勺所谓的粥,还不够装满一个破碗。就这,那些伙夫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贼厮鸟。嚎什么嚎?养了你们两个多月了。居然还厚着脸皮不走,养你们一辈子啊?狗娘养的,嫌少别吃。饿死你全家!臭老太婆,滚远点,只有一勺,多了没有”。还有一个最胖也最矮的伙夫伸手去摸上来领粥的青年女子,淫笑说道:“长得不错嘛,配刀爷睡一个晚上。保管你今天晚上吃饱!”说着。那胖子竟然还公然在那青年女子胸口捏了几把。
“哈哈哈哈,,!”几十个伙夫一起淫笑起来,“刀头,你那个活儿那么短,玩也是白玩,还是给我们兄弟玩吧。”那瘦得可怜的青年女子满脸通红,几乎是逃一般跑开,走得急了又脚步不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把手里的破碗摔得粉碎。那刀头疯狂淫笑,大声叫道:“别怕,摔了不要紧,多配刀爷一个,晚上,刀爷赏你一个破碗。”
看到这里,张大少爷怒火中烧。正要上去掀翻铁锅,城门口却响起了声音,“五王子到,太爷到。”张大少爷扭头一看,却见城门中一群衙役簇拥着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打头两人一个身穿胸前缀有酷期补子的七品官服,想来就是滋阳县令杨炳御,另一个青年男子年龄和张大少爷相当,满脸的酒色之气。穿的却是亲王或者王子才能穿的朱红长泡。张大少爷心中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