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蝗商为冯栓有些不值。王大宇低声说道:“我们联起手来,十几万两银子送上去,竟然都没给冯阁老你在桌买到一个位置?”
“光有银子有个。屁用!崔呈秀和李永贞都是最早跟着九千岁的人,我能和他们比吗?”冯栓恼怒的低喝一句,又幸灾乐祸的往张大少爷那边一努嘴,冷笑说道:“还有人比你们更惨,十几万颗勒靶人头还不是照样没买到位置?”几个蝗商偷眼去看张大少爷,现张大少爷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痛快,心中不由暗喜,那边袁崇煜眼珠中寒光一闪,提起酒壶酒杯就站了起来。
“探花兄,久仰你的大名了。”袁崇煜走到张大少爷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弟姓袁,名崇煜,辽东袁元素是小弟的兄长,兄长常对小弟言道,辽东历任官员之中,唯一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就是探花兄你,只恨无福共事,小弟也十分仰慕。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弟敬探花兄一杯,探花郎兄赏光否?”说着,袁崇煜十分傲慢的向张大少爷举起酒杯,态度充满挑衅。张大少爷按住旁边握着拳又要站起来的满桂,打量着袁崇煜问道:“对不起,你的兄长是谁?叫什么名字来着?实在抱歉,七八品的官员实在太多了,我想不起来了。还有,你的年龄好象比我大,那有年长者称年幼者为兄的?如果称叔父,倒是还说得过去。”
“不错,不错,张兄弟说得对,这世上是没有年纪小的兄长,年纪比较小的叔父,到是有不少。”和张大少爷同桌的满桂、肖传这些粗人都笑了起来。宋金则阴阳怪气的说道:“辽东袁元素?这名字咱家也没听过,各位大人,还有各位公公,你们听过没有?”
“没有。”张大少爷一党的文武官员和各司太监一起拖长声音,奸笑着阴阳怪气的答应。那边袁崇煜黝黑的脸皮顿时气得白,继而又有些青,恶狠狠的瞪了张大少爷一眼,扭头就走,张大少爷则叫道:“慢着,崇煜兄,我常听人说,崇煜兄你理财有道,经商短短数年时间,就从贫寒之家一跃成为广东盐不说现银浮财,光是房舍田产,就相当于一个辽东士兵五百多年的收入!崇煜兄到底是如何赚到如此之多的银子,能不能指点一二,让我们这些穷京官也跟着沾点光?”
袁崇煜本来就气得铁青的脸又开始黑了,背对着张大少爷咬牙切齿良久,一跺脚冲回了冯铿的旁边坐下,留下张大少爷一伙人在原地冷笑连连。冯栓看看袁崇煜,低声说道:“碰钉子了吧?早就对你们说过,张好古就是一条小疯狗,一张嘴就放毒,没事去自取其辱干什么?”说到这,冯栓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低声笑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