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的方式杀死了一个世界树的子嗣,却又将种子留下。若只是如此那剑或许还能够忍受,但在那之后,那个男人却将剑交给了另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而那另一个人的身上却只有慵懒,和令剑厌恶的光。
剑的天职是毁灭世界,不是和无聊的活物一起玩过家家。
于是剑便沉睡,只留下一小股应激的力量应付这位用外力绕过判断的光之民——那个男人真的以为可以用谎言欺骗剑的力量,然而实际上剑愿意应付,只不过是因为剑的附近有那柄熟悉的枪。
昆古尼尔,奥丁之枪。
奥丁算不上什么强大的对手,枪也没有多强。它们的组合并不足以和持莱瓦汀的苏尔特对抗,但正因为是熟悉的弱者,剑才愿意应付一下。
应付,然后沉睡。
换手的期间,那位持剑的光之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有趣的对手。在半梦半醒之间剑也曾感知到另一个强大的黑暗者接过主导权,然而很可惜的是那位外表狰狞的个体心中却并没有半点灭世的愿望。而这就让剑更加失望。
它从沉睡中些微地苏醒,借助黑暗者的落败,将自己藏匿到某个安静的地方。它并不指望这就能够摆脱那个谎言之人,然而出乎它预料的是,那位谎言者居然迟迟没能够寻回它。
也罢,那就继续沉睡吧。
沉睡,沉睡,直到世界灭亡。
剑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快就要抵达灭亡。
在它的感知之中,时间的流逝短暂到不足以小睡一下。它清晰地感知到了世界灭亡前夕的哀号,以及……那曾经被它所斩杀的,世界树的子嗣再度发育时空间膨胀。
种子脱离了大树,便有可能成长成为新的大树。而斩杀一颗新生的世界树,则完全符合剑的天职以及愿望。
很好。
剑从长眠之中苏醒。它迫切地需要一双挥剑的手来驱动它。强点弱点都无所谓,最好心怀灭世之欲,实在不行,心智薄弱一些也好。
它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目标——或者说,它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找,目标就已然躺在了它的边上不远的地方。
那是一个女人——弱小,脆弱,和谎言者以及黑暗者气息相近,或许有一个相同来源的女人。
她的力量弱小,意志甚至已然淡化。因为她处于昏厥之中并且身体虚弱,或许她已然躺在那一处山谷之中沉睡了漫长时光,再过数日,她就会因为饥饿而死亡。
剑动了起来。
剑的火炎,缠绕到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