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也要县里保障,既没有这么多车辆,工期也不允许!”
于心远联想到昨天吉普车爬行的窘样,知道鲁思侠所言不虚。
2正说着,方正武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看到鲁思侠一行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又匆匆赶往了工地,特意让人挑着绿豆汤、馒头和咸菜来工地找他们。
来到现场,听到人群议论纷纷,方正武不由得心里一惊,尘封多年的心思激活起来,他赶紧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突然,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面军旗,猛地扑了过去,跪倒在地,放声大哭:操着浓重的四川话哭道:“老汉儿,我可找到你了!”
鲁思侠、于心远一头雾水。但看到方正武这么撕心裂肺,估计这里有他的亲人朋友。
于心远过去想扶起他。
方正武却长跪不起,捣头如蒜。
鲁思侠也想过去扶起他。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国家干部这样痛哭,有伤大雅。更何况,这毕竟是—国民党军的墓地和遗骸。
“老方,不要这样!这么多人看着不好,这里有你认识的熟人?”于心远劝慰道。
方正武哭的更凄惨,边哭边说:“这里有我的爹呀!我的亲爹呀!!!”
全场都愣住了。
鲁思侠恍然大悟。这么多年过去了,鲁思侠心中一直认为方正武是了因师太的唯一儿子,自己的义弟,却淡忘了,他也是川军团长方天觉烈士留下的唯一骨肉。
一种自责心理立即充满鲁思侠胸中。他沉默许久,轻声对副工段长说:“我们再去‘玉龙塔’那里看看~”
副工段长答应了一声。鲁思侠正要迈步,却发现自己的裤脚被人拉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方正武双手拉着了自己的裤管。“不要走,就这里!”方正武沙哑着嗓子,但语气坚定。
方正武膝行到军旗边,拿下自己围在脖子上的毛巾,用双手轻轻拿起一根骨头,仔细的擦着。一根又一根~3几大捆崭新的麻包被抬了上了。
鲁思侠也默默地跪了下去,眼前的遗骨,使他回忆起他过去经历的峥嵘岁月,根根遗骨,似乎一个个在他也成了鲜活的个人,他们在和他说话,对他大笑;鲁思侠心潮起伏,小心翼翼地将遗骨一根一根放入麻包。
于心远也跪了下去。尽管作为对手,他曾经和国军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浴血拼杀过,但他所受的教育,恨的只是动用这支军队挑起内战、破坏和平的反动当局,对国军本身却没有什么恶感。相反,在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