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七月,在连日的降雨作用下,盛夏的酷暑已经悄悄落下帷幕。
滚滚浊流的长江上,一艘巨大的官船,在几艘载满军士的战船护送下,往缓慢往江对岸的南京城方向航行。官船船头,一身戎装的曹越,正陪着青衣小帽打扮的朱媺娖,赏看江景。
跟随他们所乘坐官船后面的是,先期抵达长江北岸的火枪第一营的将士,及康斯丁所领的那两百余雇佣军,还有曹越的其他一些亲信。
两方人马是在扬州会合的。扬州会合后,再编成一个船队,进入长江,后沿江西进,往南京而去。
从扬州入长江往南京,是要逆水而上,路程不短。呆在船舱中太闷气,已经非常厌倦坐船的朱媺娖央求曹越陪她出仓看会江景。他们从北京出发,一路都是坐船,顺运河南下。虽然说官船体积很大,运河上的风浪也不至于让船太颠簸,但船舱内空气流通不畅,挺气闷的,几十天呆下来朱媺娖烦了。
曹越当然不会拒绝自己小娇妻的请求,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人站在船头,迎着江风,欣赏长江上的景色。不远处,一片氤氲中,依稀可见一些房舍,还有河堤。
“越哥儿,前面是不是就是南京了?”依着曹越身体而站的朱媺娖,指着前面那片模糊的景色问曹越。
“应该是了,到了江对面,我们的行程也就结束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好好睡个觉,”曹越揽住朱媺娖的肩膀,满是歉意地说道:“娖儿,这一路辛苦你了,待抵达了南京,你就好生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
“多谢越哥儿关心,奴家会好生休养的,”朱媺娖将头靠在曹越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越哥儿,妾身现在是你的妻子了,到了南京,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你可要小心照顾自己,不要像在大同一样,经常带兵去打仗,那样的话,奴家会担心的。”
“没事,娖儿请放心,你的夫君命大,没将建奴和流寇消灭,阎王是不会掂记咱的,”曹越嘻嘻笑了笑后,再开了句俏皮的玩笑,“等到了南京,生活安顿下来,我们就想办法生一堆儿女出来,让他们陪着你,省得你时常担心什么。”
一句话顿时让朱媺娖俏红了脸,她不依地捏了曹越的把,娇嗔道:“越哥儿,就你不正经,哼哼,就想着这些事,昨天晚上,可把妾身折腾死了。”
“你不满意啊?那我以后不折腾你了,”曹越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一正经常地逗朱媺娖:“就让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如何?”
“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