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自己联系我?”董锵锵困惑道,“他让你联系我干嘛?”
“他现在不太方便,”阿泰看着董锵锵的眼睛,“他希望你把他存在你这里的东西交给我。”
董锵锵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故意反问道:“什么东西?”
“钱。”阿泰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
董锵锵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把可乐杯推到他面前:“先喝点饮料吧,天气热。”
阿泰柔声道:“谢谢,我不喝碳酸饮料。”
“你是怎么认识靳远的?”董锵锵换了个话题,“大学?工厂?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我们在餐馆里认识的。”
“一品芙蓉?”正在吃薯条的董锵锵差点呛了出来。
“是的,你也知道那个餐馆?”阿泰惋惜道,“可惜餐馆遇到了火灾,估计要很久才能重新营业。”
“那你也是在这读大学吗?”
“哦,不,我读的是应用技术大学。”
“哦,我还没见过应用技术大学的学生证呢?能给我看看吗?”董锵锵试探道。
阿泰从兜里摸出一个证件,递给董锵锵。
接过阿泰的学生证,董锵锵装作不经意地前后两面翻看着,默默地把阿泰的学号背了下来。
似乎是猜到了董锵锵的心思,就在他专心看学生证时,阿泰冷不防地说道,“我帮靳远给他家里汇钱。”
董锵锵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帮他给他家里汇钱。”阿泰压低了声音,“今年年初,靳远没通过预科考试,加上他缺勤太多,就从大学预科退学了。因为没有预科的在读证明,所以他无法延签。他的签证过期后,他就只呆在餐馆里打工赚钱了。但他不敢自己直接给家里汇钱,怕被发现。如果被发现,可能外管局会冻结他的钱,然后直接把他遣返回国。”
董锵锵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靳远的事,却没想到靳远竟然已经变成了很多留学生鄙视的“黑户”。这个信息深深地让他感到震撼,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不由想起在大学见到靳远的那次,他脸上还带着伤,看来他也吃了不少苦啊。
“那,那他为什么不回国呢?”董锵锵不禁问道。
“他家条件不是很好,听说出国时家里还负了债,我猜他肯定想多挣些钱再回去吧。”阿泰不假思索地说道,“话说回来,我们出来的谁不想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如果不能弄个文凭,怎么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