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董锵锵刚走出养老院的大门不久,就接到雷兰亭的连环all。
“你给我打电话是卢克的钱到账了吗?”雷兰亭火急火燎地问道,“他跟我说他已经给你转账了。”
“你又去卢克那了?”董锵锵吃了一惊,“还是你又去抓猪了?”
“嗯,我凑巧过去问点事儿。”雷兰亭支支吾吾道,“你找我啥事?”
“我上午给你留言了。”
“我的语音邮箱欠费了听不了里面的留言,你直接跟我说吧。”雷兰亭说道。
“税务局说没收到你的缴税申请。”董锵锵不解道,“你什么时候提交的?我让他们查一下,看是不是放错位置了。”
“不用查了,”雷兰亭哼哼唧唧地回道,“我没交。”
“没……没交?”董锵锵质问道,“为什么没交?”
“着什么急啊?法院不是说2个月还是3个月内交就可以吗?”雷兰亭不以为然道,“一下子交出去两千多马克多亏啊,现在才六月,我放银行里吃点利息,等快到期限了再交(税务局)不行吗?反正那钱已经在咱们账上了,你们怕什么?”
法院确实已经把钱划到了佟乐乐等人的账上,并要求三人自行申报应缴税额,由税务局再从各个纳税申报人的账上扣款。
“法院给咱们约定了缴税期限,就这几个月你就是存到银行也没几个钱。你不知道德国的利率很低吗?”董锵锵早就把汉诺威市内几家银行的一年期固定利率都打听清楚了,越是大的商业银行存款利率越低,恨不得就百分之一点几,有的甚至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连蚊子肉都算不上,“你就是把两万马克存一年也没几个利息,更别提就两千马克了。你现在不交,大家都不能完成纳税,佟乐乐那边等钱用不说,我这边也怕晚报税影响个人税率啊。”董锵锵猜想雷兰亭并不知道个人税率和公司税率的联系,找了个由头吓唬吓唬他。
“不能吧?”雷兰亭立刻怀疑道,“你个人纳税是你个人的事,跟你公司有什么关系?”
“咱们当学生是用打工税卡缴税,但公司层面我就是法人代表,德国税率这么复杂,咱们都不懂税,万一这中间有点关联,税务局说我偷税漏税怎么办?”董锵锵故意夸大道,“如果最后影响了公司运营,那你我可都得喝西北风了。”
这话一出口,雷兰亭立刻不吱声了,过了半晌,他才喃喃道:“我手头儿紧……所以才没申报。”
“你手头紧?”董锵锵登时惊了,“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