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识雷兰亭么?”瘦高个警察开始提问,另一名矮个警察马上掏出一个记事本开始在本上奋笔急飞,一看就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新手。
“认识。”董锵锵的表情很平静。
自从那天决定帮雷兰亭后,他就知道警察早晚会找上门来,所以他专门把自己8月份的活动时间表拉了个清单,防止警察找他时答不上来,谁知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同学。”
“他胳膊上的伤您了解吗?”
“我不了解他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我带他去看的急诊。看病时间是8月15日晚上22点前后,诊所在柏林人大街26号,当晚值班的是莫里医生,他的病情是脱臼、错位和骨折,诊断报告的具体内容您可以跟医生再确认。”董锵锵不卑不亢地回道。
“那这个月的9号到14号您在哪里?”
“9号我坐火车去慕尼黑找朋友玩,然后在那边旅游,14号左右回来的,这个您可以在德国高铁的购票系统中查到我的买票记录。”
“您知道雷兰亭最近跟谁有过矛盾吗?比如他得罪过谁或者谁得罪过他?”关键问题终于抛了出来。
“不知道。我没关心过。”
“那您知道他和什么人关系密切么?”警察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董锵锵还是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您应该问他本人。”
两名警察又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跟雷兰亭有关的问题,但董锵锵除了开头的一个问题能回答出来外,其余问题全都一问三不知。两名警察见状,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只能告诫董锵锵想起什么再联系他们,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跟警察聊完的董锵锵只觉得精神疲惫,一个人站在厨房外,望着远处空旷的草坪独自愣神。
老白善解人意地端给他一大碗晾好的饺子汤,他咕咚咕咚地牛饮了下去。
喝了水饱的董锵锵没什么胃口,索性连饺子也不吃了,跟众人客套了几句就准备闪人。
老白也没多劝,车子发动时,扔了一饭盒饺子到他的车后座上。
回家路上董锵锵又给雷兰亭去了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他开车到雷兰亭家外,雷兰家屋里黑咕隆咚一看就没人。他也没有雷兰亭家的钥匙,只能给雷兰亭发了个短信,然后回了自己家。
几天没回家,董锵锵觉得自己的房间似乎变得很陌生。
坐在房间中央茫然地发了好一阵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