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跳了出来,义无反顾地钻进了地铁。飘舞的雪粒在路灯下晶莹闪烁,随风落在路人的帽子和外衣上,而路人们的举动也因为风雪而变得笨拙和滑稽起来。
两人再次站在艺术馆一样的斯德哥尔摩中央火车站,只不过几天的光景,便已物是人非。
考虑到董锵锵一天没吃东西,两人买好车票后就先去吃饭,还是两人第一天来时的那家餐厅。杜蓝贴心地给董锵锵点了一堆又挡饥又不油腻的食物,董锵锵吃饱了才觉得终于还了魂。
离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杜蓝起身去卫生间。董锵锵意兴阑珊地望着餐馆外发呆,只听到杜蓝的手机在背包里铃声大作,但他却规矩地等杜蓝回来才告诉她有未接电话。
手机上是没见过的号码,杜蓝犹豫片刻还是给拨了回去,电话响了十几秒的光景,终于有人接听。
“让董锵锵接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却让人过耳难忘的男声。
“周志海你个混账玩意儿还敢给我打电话?”杜蓝只一秒就听出对方的声音,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董锵锵正低头喝水,猛听到杜蓝口吐芬芳,心里一惊,霍地站了起来,把耳朵凑到杜蓝的手机旁。
“我的耐心就二十秒,如果你再不让董锵锵听电话,后果自负。”周志海恶狠狠地威胁道,“还有十秒。”
“他要跟你说话。”杜蓝气哼哼地把手机塞到董锵锵手里,同时示意董锵锵把他的手机给她。董锵锵明白杜蓝要用自己的手机报警,一边接手机一边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混蛋玩意儿你以为你跑得了吗?”董锵锵续着杜蓝的节奏继续骂道,“我知道你住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甭特么跟我废话!”周志海被两人轮着骂,火也蹿了起来,不耐烦地质问道,“你个娘炮儿躲哪儿去了?”
“爷爷我就在火车站大厅,牛比你就过来,”董锵锵激将道,“不来你就是孙子。”
“嘴巴放干净点儿!有人要见你。”周志海没好气道,“5分钟后如果你不在码头,你就见不到老白了。”
“你说老白在码头?”董锵锵大声重复道,同时惊诧地瞥了眼杜蓝,杜蓝无奈地晃了晃他的手机,他看到自己的手机并没开机,“你丫蒙谁呢?”
“5分钟。”周志海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他说有人要见我但没说具体是谁。”董锵锵狐疑地转述道,“还说5分钟内我不去码头就见不到老白了。”
“先报警!”杜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