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去养老院打工就是窝在家里看书,上星期她才把预科上学期各科老师指定的书单读完,本周刚开始看教授推荐的下学期书目。每天过的既充实又单调,虽然生活清苦,但一想到这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她也只能继续咬牙坚持,正所谓痛并快乐着。两人互相勉励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当董锵锵领着众人在米兰折扣村中潇洒购物时,他又接到了冬一晴的讯息:一年一度的汉诺威消费电子、信息及通信博览会CeBIT将于3月下旬开始。冬一晴登记的劳动中介已经开始寻找展会翻译或夜间安保的临时工,她想问问董锵锵有没有兴趣和时间到时在CeBIT里寻一份工打。
突然从天而降了很多工作机会让董锵锵一时感慨万千,他忍不住想起去年刚到德国时,他能拿到的工就是夜间去工厂的流水线上搬一宿的箱子,工作辛苦还不一定每天都有。但还不到一年时间,他已经有了更多不同的选择。朋友们推给他的每份工他都想接,但他现在分身乏术,只能先陪丁海峰走完全程。
尽管行程的后半段没有老白和佟乐乐的陪同,全靠他和丁海峰两人忙前忙后,但在董锵锵的高度戒备和责任心下,六天时间安然而过,董锵锵终于把所有团员平安地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由于团员们的采购有限,核算完全部支出后,丁海峰还欠了董锵锵五百多欧的车油费、饭费和住宿费。
两人互留了手机,QQ号和地址,丁海峰千恩万谢地给董锵锵写了收据。
“这次多亏董哥帮忙,”丁海峰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我知道同行是冤家,也碰到过类似的事,但你跟他们确实不一样。”
“出门在外谁都保不齐碰到点儿背的事,”董锵锵并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客气回道,“大家都不容易,伸把手是应该的,世界需要热心肠。”
“现在网上有个特火的歌叫,你可以改唱成。”丁海峰恭维完马上保证道,“你放心,欠你的钱等我回去后会尽快还你。另外也欢迎你有空来哥廷根找我玩,如果我没再出去跑团的话。”
丁海峰本想坐火车回德国,不巧碰到意大利铁路系统大罢工,最后董锵锵把他送上开往柏林途径哥廷根的公共大巴。
“回头电话啊。”丁海峰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挥着手朝董锵锵嚷道。
董锵锵目送着大巴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按照约定,独自前往五渔村。
五渔村位于意大利利古里亚大区拉斯佩齐亚省的沿海地区,是里奥马焦雷,韦尔纳扎,哥尼利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