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没理会老白这个问题,起身把自己碗中的汤汤水水一股脑地倒入洗碗池,利索地刷了碗筷和锅,顺手将餐具搭在晾架上,餐具上的水从晾架上滴落到晾架下的托盘,董锵锵把洗碗池排水口过滤网中的残羹悉数捞出,投入厨余垃圾桶,房东讲究垃圾分类,这些细节他一直做得很好。
做完这一切,他指着老白的碗问道:“这些(你)还吃么?”
老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见对方不吃,董锵锵伸手去拿他的碗,手快碰到碗时,老白伸手把碗往自己的左侧轻轻一拨,董锵锵抓了个空。
董锵锵明白老白一定要得到答案,转身拿起洗碗池旁的抹布,低头擦干手上的水,把抹布再次物归原处时才看着老白的脸一字一句道:“有些话其实我不想说,但既然你问了,再不说未免太不坦诚。这段时间我们沟通的少是因为我觉得作为朋友,你并不尊重我,而且不止一次,现在的我确实不知该怎么跟你沟通。”
“如果你指的是我把大众股票的事告诉了雷兰亭,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喝醉后的口无遮拦,我向你道过歉。”话虽这么说,但就连老白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解释着实苍白无力,但他现在也只能这么为自己开脱。
“老白,股票的事一开始我不愿告诉你,是因为那里面不仅涉及到巨大的资金风险,还牵扯到我的商业伙伴,可最后我还是顶着商业伙伴的压力和质疑选择告诉你,是因为你和乐白碰到了非典如此棘手的麻烦,并且短期内可能也找不到什么有效办法来增加公司收入。但我也跟你很正式的提过,我跟你说过的所有内容都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但你不仅不保守秘密,还弄得人尽皆知,雷兰亭找我也就算了,就连廖成这种刚认识的都跑来问我,你让我怎么再跟你说话?我该说什么?指责你心里装不下事儿么?”话开了头董锵锵便不想再藏着掖着,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彻底说开,他也不怕老白生气或翻脸,再说他有什么好气的?“而且你刚才说得没错,咱俩一墙之隔,你用短信跟我道歉我确实不该再挑你的礼。”
老白听出董锵锵的嘲讽,想为自己辩解,但搜肠刮肚后却发现找不到任何理由。
沉默控制了他的喉咙。
董锵锵这次没再问,而是直接收走他的碗筷,刷好后同样放在了晾架上。
“如果年底真完不成业绩,我想让廖成进来当乐白新的投资人,把之前的汤和季都清出去,当然也包括徐,雷兰亭说他也能试着帮我寻找新的金主,所以我才……”老白声音疲惫地和盘托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