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好。上官荩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怒道:“不就是个知州么?勤王之师以银钱买粮食,赵某人都能闭门不开。本官说不得要弹劾他一本。”
上官荩说到做到,回去就写奏本,派人送往京师,先提到登州营救援之事,再提登州营为赶路轻装行军之事,最后点了一下涿州,来了一句狠的“岂不闻孔有德旧事乎?”又言“陈思华以国事为重,大军轻装急进,才有断粮之事。以彼军之战力,纵兵劫掠该当如何是好?然登州营上下,心怀君恩,不以个人得失为先,败敌于良乡城下,不待休整,奋勇追击。”
总而言之,这事情不给个交代,上官荩不答应,良乡父老不答应。
登州营追至卢沟河才停下,天色也不早了,贸然过河是兵家大忌。陈燮下令后退五里,沿河补下哨探,扎营安顿。天黑后不久,来自良乡的第一批粮食送到,上官荩带着治国器走了一趟,给陈燮送来一坛酒和一头烤好的羊。
私底下上官荩是这么想的,还是要亲眼看一看,登州营是不是真的断粮了。文官对武将的信任,向来都是有保留的。常时仁也一道回来了,带着他们进了军营,直接去了陈燮的指挥帐篷,进门的时候听道陈燮在说话:“建奴不打京师,是因为没那么多人口来消耗在坚城之下。阿济格就是来抢劫的,既然如此,那就死死的盯着他,不让他抢。也不少要放远一点,北直隶一马平川,建奴骑兵为主,来去如风,丝毫大意不得。”
“关键还是粮食,夜不收带来消息,河对岸有个黄村,据查是建奴囤积粮草物资之所在。我军还要继续作战,良乡小城,提供不了多少粮食,不如晚上摸过河去,抢他一票。”
上官荩听的清楚,大步进来看见陈燮和苏皓宸在地图前商议,这时候应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一路走来营地里没有起火,也没见一个人吃饭,可见是真的断粮了。有了这个想法,心里惦记着明天派人送奏折的时候,顺便发动一下京师的同年。给陈燮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姓赵的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县心狠手辣。
一番客气,陈燮看看上官荩带来的酒肉,笑道:“肉可以吃,酒得留着打完仗再喝。”
“怎么,军中还禁酒不成?”上官荩对登州营充满了好奇心,大明朝没哪支军队敢于野战清军。登州营是个例外,自然会引起他的好奇。文人嘛,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在这里学点带兵的本事,将来没准能用上。
“战时自然是要禁酒的,喝酒容易耽误事情。”陈燮笑着解释,上官荩提出要求:“久闻登州营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