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杯酒,举起一杯道:“先敬您的学问和风骨。”
刘宗周不为所动,微微颔首,颇为自得,却没有动酒杯的意思。陈燮笑着放下杯子,淡然的开口道:“刘先生,你和我之间都希望大明好,区别是,一个是理论派,一个是行动派。先生做学问,并以此为标准,要求别人都来学你的学问,在道德上达到一个标准,人人都如此,大明就安如泰山了。这是一种违心的观点,也是一种脱离实际的观点。只要是个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自己的想法。你希望人人都接受你的观点的想法,是建立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条件的基础上。正如当今十五年,陛下问策于先生,先生是怎么回答陛下的?让陛下修身,亲君子,远小人。我想啊,现在您都不会觉得自己说错了,这就是您和在下的区别。您啊,脱离实际,严重的脱离了实际。”
一番话说完,刘宗周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甚至不屑反击的样子。陈燮叹息一声,继续道:“我知道这话无法说服你,就算我做出来的成果,也无法说服你。但我还是要说,建奴,我打的,流寇,我灭的。赈济灾民,也是我坐起来的框架,迁移灾民另行安置,还是我在做。国库空虚,还是我想法子解决的。就算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会认同我,甚至不会承认自己和你为首的这些人,在大明朝危亡之际,束手无策的窘态。没有我,这时候流贼还在中原肆虐,没有我,建奴随时可以入关,没有我,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灾民饿死,或者铤而走险。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这么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哪来的自信心?”
这一番话,刘宗周的脸色微微低沉,身后的其他人欲言又止,黄宗羲甚至上前一步要说话,但是却被刘宗周举手制止道:“让他继续说。”
陈燮见状,微微一笑,极为自信的语气道:“做学问,我不如各位甚多,但是要比做事,我一个人能顶的上你们全部,还要乘上一个十,甚至都不止。我知道, 你们不会承认这个事情,就算你们无法反驳我,也只会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然后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呵呵,让我谢罪,你们当的起么?所谓的圣贤,他们又为这个天下的百姓做过什么?人在世上,总得留下点什么,儒者重立言、立心。而我,则看重自己为这个民族,为这个民族的普罗大众,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们。所有一切努力,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民族,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大明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更不是世界的中心,而我要做的,就是让大明在未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