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冒险精神而言,大明的人明显不如欧洲的番鬼。所以呢,在移民的问题上,还是多一个来源为好。至于戈麦斯怎么做,这俩一点都不关心,本来就没打算白养活他。当初在欧洲的时候。张广德自作主张,无非是希望这家伙能在北美站住脚,谁知道这货跑南美去了,还没能混出点名堂了。就冲这个,当初的投资就白瞎了。
………………
马蹄声碎。清晨的原野上出现两骑,一人双马,缓缓的登上一处高地。
伸手在马脖子上拍了拍,安抚了坐骑后,侦察兵雷春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情况。身边的搭档柳三郎则根据口述的观察结果,用小本子和铅笔绘制简易的地图。
经历了夏延人和科隆马人的事情后,殖民地总督府对待本地土著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最初的尽量争取与合作为基础,变成了一种比较灵活的策略。敢于挑衅者,残酷报复。北美大陆上的土著,也不都是夏延人和科隆马人这类没法和平共处的种族。
区别对待是必要的,但是首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一个人要从大明到北美,最快也要四十天,可想而知抵达北美的每一个华人,都是极为宝贵的资源。道理这个东西,在这片大陆上不管用,至少现在是不管用的。
远远的另一个山腰上出现红旗摇晃的醒目,放下望远镜的雷春,掏出一面小红旗也一番晃动,对面的骑兵立刻有了动作,策马下山。雷春松了一口气,拿出水壶抿一口道:“陆战队的侦骑,我们迎上去吧,上面在等消息。”
宽广的原野上,正在相迎的两边四骑各自卷起烟尘,看着近,实则距离不近,怎么也得走个十分钟才能碰上面。北美西部的荒凉,对这些来自大明的殖民者而言,有着深刻的体会。即便是当初在草原上练兵之时,走一天还是能看见一些蒙古包的。在这里,雷春和柳三郎走了一天半了,都没见着一个活人。
一条向西延伸的河谷中,雷春和柳三郎停了下来,对面一里地外,能看见正在过来侦骑。哗啦啦的马蹄声变的急了,两人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对面的侦骑在宽度十米左右的河对岸停下,大声喊话:“步兵团的兄弟,有酒么?”
一种同类的彪悍迎面扑来,不管是陆战队还是山地旅,侦察兵(斥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看看这个停下的地点就知道了,四周都是开阔地视线极佳,两骑保持一定的距离,人不下马,有点风吹草动随时可以跑路,至少能跑一个。
摘下水壶,雷春准备使劲丢过去的时候,对面笑道:“别丢,等着。”说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