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都是老兵,这些尸体一看就知道是几个时辰前留下的,甚至有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了。而我军打下河池才不到两个时辰,哪有时间杀尔等降卒!因此,会干这事的就只有氐人了!”孟达再次解释道。
听了孟达的解释,再看着现场的情况,降卒们多少也相信了孟达的话。
既然不是刘裕大军干的,而是氐人干的,那就说明刘裕确实没想杀他们了。
于是,跪在地上的降卒都站了起来,原本在痛哭流涕的也都停止了哭泣。
六千多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刘裕、法正、孟达等人,眼里满含着期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将军不想杀我等,那不知喊我等来干嘛?莫不是要我等亲自动手,杀了那些氐人战俘?”一名军官壮着胆子询问道。
刚才,刘裕对孟达的表现感到很满意,有了他的解释,刘裕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但现在也该是刘裕出面的时候了,于是,刘裕连忙说道:“我之所以喊尔等来,乃是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可能是无奈投降了氐人,但氐人却想杀了尔等!眼下,我军想要全取武都,就需要彻底消灭氐人!但我军如今兵力不足,因此需要尔等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尔等是否愿意!”
“将军!既然我等已经投降了将军,那就理当为将军驱使,这有什么说的,我等愿意跟随将军!”一名军官站出来说道。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一点反对的声音也没有。
刘裕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因为他要的远远不止如此,他想要的更多。
“尔等皆是凉州人,我知道,你们平常投降惯了。顺风能打,逆风则降。但我要的不是你们归降于我,而是需要尔等能够不畏死亡,不怕困难。今日,我刘某打了胜仗,但要是来日败了呢?你们是否又会投降于他人?”刘裕说道。
一众降卒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白刘裕说这些干什么,这不都是废话吗?
“将军,您用兵如神,横扫氐人如卷席!今日能胜,他日依旧能胜,怎么会败呢?”一名军官嬉皮笑脸,一脸讨好地说道。
谁知,刘裕听着恭维的话,不喜反怒。
“扑哧!”
刘裕抽出佩刀,一下就把那人的脑袋砍了,顿时血流如注。
一众降卒又被吓到了,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将…将军,不是说好不杀我等的吗?”另一名军官颤颤巍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