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项爷真素一只腹黑滴大灰狼~~------题外话------ 有很多事情,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结局。 站起身,打开一个陈旧的木盒子,傅欢颜松开手,把她手里这支画笔丢进去,并且把盖子盖好。 将画挂在画室最醒目的位置,傅欢颜满意的点点头。她心情颇好的拿起画笔,无意间瞥到画笔下端的雕刻的那个名字后,目光失落的闪了闪。 一溜烟跑回二楼,傅欢颜把怀里的画放下,忙走到窗边。大门外那辆黑色轿车刚刚启动,她推开玻璃窗,凝望着逐渐远去的人影,嘴角的弧度上扬。 话已至此,傅欢颜再也找不到说辞。她咬唇抱着画,用着与她心跳同速的脚步,飞快的走进大门。 项北偏过头,看到傅欢颜红着脸的羞涩模样,黑眸轻眯起来,“一言为定!” 傅欢颜开心的抱起画,在项北欲哭无泪的目光里跑进别墅。抱着画走进大门,她好像想到什么,又反身回来站在铁门里,望着项北说道:“一言为定哦。” 项北默默拭泪,撞坏傅老四的车,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啊!坏了,这小子还指不定要敲他多少钱的修理费呢! 操!那辆车是傅老四的? 她的气息拂过耳边,项北一阵心神荡漾,他差点就伸手把人压入怀里,却因为她的话全身打了个冷颤! 傅欢颜四下里瞥了瞥,坏笑着捂着嘴,红唇覆在项北耳边,道:“其实啊,我开的那辆车是傅老四的……” “什么?”项北饶有兴味的笑了笑。 傅欢颜怔了怔,猛然想起今天在机场外面撞坏的那辆车,不禁勾起唇。她把画小心翼翼放在边上,踮起脚尖凑到项北耳边,“告诉你个秘密?” 补偿? 谢什么呢?项北剑眉蹙了蹙,“这算是我的补偿。”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傅欢颜笑的眼睛眯在一起,一双发亮的黑眸撞进项北的眼中,“谢谢。” “喜欢吗?”项北微微弯下腰,能嗅到傅欢颜发丝间的香气。 “嗯嗯。”傅欢颜满腹心思都在画上,项北说什么她都会点头。这幅画她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只是自己并没那么多钱,而且她用着同是爱画之人的心态考虑,不想夺人心头好! “嗯,买下来了。”项北单手插在口袋里,侧身站在傅欢颜身边,高大的身躯恰好将她纳入怀里,“这幅画很适合你。” 项北点头,傅欢颜笑着宅开盒子,看到里面那幅画后,立刻尖叫道:“哇,你竟然把这副画买下来了?” “礼物?”傅欢颜惊讶。 见她红着脸站在原地,项北心软的不想在逗她。他打开车门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转而递到她的面前,“打开看看。” 傅欢颜脸颊发热,整颗心都在乱跳。似乎她只要跟项北在一起,所有事情都会变的与平时背道而驰。其实她的饭量并不大啊,真的不大! 怎么会吃这么多? 这样算起来,她何止是能吃啊! 低头站在原地,傅欢颜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刚刚在那家餐厅,她吃得一份牛排,一份沙拉,还有一份特色法式据蜗牛,最后那家的摘牌草莓布丁也进了她肚子里。 “呃……”项北轻笑出声。 傅欢颜不悦的抬起头,声音发僵,“我很能吃吗?” 怎么就问道吃呢? 努力忍住心底的激动,项北抬手揉了揉傅欢颜的长发,柔声问她:“你喜欢吃什么?我提前准备好。” 小丫头点着头,黑眼睛亮亮的模样很好看。项北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里深吻,可有害怕自己沉不住气吓到她。 傅欢颜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副名画,顿时不再犹豫的点头,“我跟你去。” “你看过海上的日落吗?” 项北点头,傅欢颜更加犹豫。这种天气出海确实很好,不过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只有我们俩?”傅欢颜犹豫的问。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项北笑的别有深意,他不着痕迹牵过傅欢颜的手握在掌心,“下周我打算出海,你跟我一起去吗?” “你……”傅欢颜愣了愣,随后抬手拍拍项北的肩膀,感动道:“项北,还是你识货!” 项北伸手将她拽到面前,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决定你肯定行!” “傻瓜!” 捂着鼻尖瞪他,傅欢颜底气不足的辩解,“起点定的低一些,容易实现。” 项北差点笑出声,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下,“真没出息!” 临近傍晚,项北才开车把傅欢颜送回来。看过那些收藏的画作,傅欢颜心情明显好转,她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要是有天我的画也能挂在别人的餐厅里,那该多好啊!” 男人离开的背影决绝,傅晋臣望着宋邓恩身后的黑色背包,忍不住勾了勾唇。毕竟傅欢颜是他亲姐姐,要是看到姐姐跟这样的男人,先不要说父母怎么样,单是他这一关都过不去! 平时傅欢颜撒娇耍赖,傅东亭总是能纵容她。但傅晋臣清楚,倘若到原则性问题时,父亲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看!傅家只有一个女儿,傅欢颜未来的人生路线必然早有安排,与其血雨腥风的发生战争,还不如这个恶人他来做,断了傅欢颜的犹豫,更断了后面无穷的祸患! “你也要学会认命!”傅晋臣言词素来犀利,他仰头盯着宋邓恩的眼睛,精准的,一点点掐灭他心里的幻想。 宋邓恩怔了怔,面前这栋豪宅,已然是他不能跨越的障碍。 傅晋臣冷笑了声,丢掉手里的烟蒂。他双手插兜倚在黑色铁门前,冷声道:“傅欢颜从小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不要说我们有门第观念,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是我们的命,我们得学会认命!” 哟,这就是艺术家的脾气?! 眼见傅晋臣眼底的轻蔑,宋邓恩霎时收回手。 对于陌生人的友好,傅晋臣历来不会给好脸色。宋邓恩尴尬的伸着手,但傅晋臣手中夹着烟,显然不愿意同他有任何接触。 宋邓恩恍然大悟,急忙伸手,“你好。” “傅欢颜是我姐。”傅晋臣沉下脸。 宋邓恩挑起眉,问道:“你是欢颜什么人?” “你找傅欢颜?”傅晋臣嘴上叼着烟,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看。也许看过傅欢颜身边太过她那个圈子里的画友们,傅晋臣并没感觉太吃惊。 “四少爷!”管家看到他过来,忙转身退开。 “这个……”管家犹豫着,傅晋臣忽然夹着烟走过来,道:“我跟他说!” 管家瞥了眼他的装扮,心想这肯定又是三小姐那些画画的朋友。尤储秀不喜欢这些人来家里,曾经明令禁止过傅欢颜跟这些人往来! “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宋邓恩有些底气不足的问。 如果不是因为傅欢颜,宋邓恩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不在家?”宋邓恩蹙眉,探头探脑往庭院里。可他一眼根本望不到边,甚至连半个花园都看不过来。这种深宅大院他是第一次来,傅家大宅留给外人的气派与强势,绝对有种把人逼退三尺的震撼力! 找三小姐的?管家仔细盯着这个男人看,确定并不认识,“我们三小姐不在家。” 宋邓恩摘掉脸上的黑色墨镜,道:“傅欢颜是住在这里吗?” 门铃响过,管家将门打开,“先生,您找谁?” 同一时间,傅家大宅外,一个男人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蓝色破洞牛仔裤,背着个大背包站在巨大的铁门外。 “好,带我去看。”傅欢颜立刻点头,项北笑了笑,将车往城西开去。 项北点点头,一副诚实的表情,“我前天去看过了,那种风格你应该喜欢。” “真的?”傅欢颜瞬间提起精气神。 傅欢颜吃了早餐,此时并没饥饿感。项北薄唇微勾,道:“听说城西新开了家馆子,那家老板喜欢收藏国外名家的画,有不少都是从拍卖行高价买回来的。” 黑色轿车驶入高速,项北车速并不快,他望着身边蔫蔫的人,含笑问她:“肚子饿吗?我们先去吃饭?” 嗯,他的技术还不错,说是撞右边绝不会撞左边。 傅欢颜盯着头顶的大太阳,无奈的点头。项北将人带进车里,眼角余光瞥见傅欢颜那辆被撞坏车灯的白色轿车,肩膀轻轻耸动了下。 “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项北再次开口,抬起腕表掐着时间。 她挑眉盯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可笑!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总是如同风一样难以追逐,她又何必还想在要个解释呢? 傅欢颜抿唇,“不是。” “你来机场送人?”项北试探的问。 “好了,保险公司的人一会儿就到。”项北挂断电话,傅欢颜点点头,明显没有什么,脸色也不好看。 算了这点小事推来推去也没意思,更何况傅欢颜此时心情很低落,也不想多纠缠。 傅欢颜还要拒绝,可项北已经掏出电话,打给保险公司。 “怎么能没关系?”项北薄唇轻挽,笑的温和,“我是全责,车子的修理费必须我来出。” 不过是右侧车灯撞坏了,根本不是大事,傅欢颜摇摇头,道:“没关系。” “你的车?”项北指着傅欢颜那辆白色轿车。 “我没事,”傅欢颜急忙摆手,同时心底有些小小的同情。这男人以前开车技术挺好的呀,是不是那天摔了手,所以还没恢复。 “停车技术有限!”项北主动开口,表情歉意,“没撞到你吧?” 蹲在车后的男人站起身,傅欢颜眨了眨眼,不敢置信,“项北?” 傅欢颜满肚子火没地方撒,沉着脸打开车门下来,却见后面车里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看车,“你没长眼睛啊,我车停在线内你也敢撞?” “靠!” 机场大厅外,项北将车停在傅欢颜的车后,安静的坐在车厢里,并没下车。不多时候,傅欢颜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人刚刚坐进车里,忽然车身前后摇摆了下,随后‘碰’一声响,有车从后面撞上来! 傅欢颜鼓着腮帮子,心底的怒气难平。 难道他又不辞而别? 明明说他今天搭飞机离开,可为什么没有?傅欢颜跑到前台询问,却并没有从名海市飞往美国的班机中找到宋邓恩的名字。 无奈周围人头攒动,她四下找寻,却始终找不到那道身影。 白色轿车停在机场大厅外,傅欢颜动作麻利的停好车,边打电话边往里面跑。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气喘吁吁的搜寻她想要找到的人。 傅家大宅外面,项北的车刚要停下,前方一辆白色轿车已经开出门。他一眼认出驾驶室里的傅欢颜,立马踩下油门跟上去。 简单吃过早餐后,傅欢颜竟然没有骑车,而是从车库里开出一辆白色轿车,着实令大家不解。这几年傅欢颜从没开过车,平时去哪里也都是骑车,她说骑车能欣赏风景还环保。 女儿脸色不好,尤储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以为她又没灵感,自己跟自己生气呢! 傅欢颜扫了眼身边的人,勉强喊了声大嫂,她沉着脸走进餐厅,闷头把早餐吃完,谁都没有搭理。 翌日清晨,傅欢颜早早起床下楼。姚琴刚把丈夫儿子送出大门,转身看到她竟然出来吃早餐,不禁惊讶,“哎呀,今天我们三小姐心情很好啊!” 到底是兄弟比较亲一些,傅晋臣没理由帮着外人! 男人勾了勾唇,瞥见傅欢颜捧着手机走到树下,他并没继续久留,双手插兜回到楼上卧室。须臾,傅晋臣洗过澡出来,倒了杯红酒拿起手机。 她的声音无意间很大,傅晋臣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宋邓恩,这个名字他曾经听过,也知道这个男人曾一度让傅欢颜追逐过!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来,傅欢颜放下画笔接听,脸色瞬间变化起来,“Dunn回国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虽然傅晋臣不害怕傅欢颜,但父亲对她极宠,心底对她总是有些忌惮。傅晋臣悻悻的收起嘲笑之意,不自然的咳嗽了下。 傅晋臣调侃的声音响在耳边,傅欢颜头也没抬,眼睛依旧落在画板上,回嘴道:“要是不想出国就尽量惹我!” “大画家,今天有灵感?” 酷暑逐渐失去威力,傍晚的天气逐渐凉爽下来。用过晚饭,时间尚早,傅欢颜搬着画板坐在庭院里,正在专心致志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