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罐之中,两只促织正在捉对厮杀。
其中一虫色泽青黑,圆头金牙,看起来威风凛凛。
另一虫通体黄铜,头如宝石,摇头摆尾杀气腾腾。
只见金牙一个跳起,扑到宝石头身上张口就咬。
宝石头却身子一晃,甩脱金牙的利口,随即一个猛冲,将金牙撞的连连后退。
但金牙并不甘心,期间几次反扑厮咬,却都被宝石头躲开,双方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虽是两只小虫,却如同战场上的猛将一般,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杀!杀啊!”
朱瞻基瞪着眼睛,咬紧牙关为罐子中的促织加油鼓劲,就好像自己化身为虫,成为打斗中的一方似的。
最终宝石头仗着头大劲猛,将金牙顶的沿着罐子转圈,终是不敢再战。
“太孙,这两只本地寻来的促织您可还满意?”
看到罐中的促织已经分出胜负,立在一旁的太监刘宁一脸谄媚的向朱瞻基行礼道。
“满意,非常满意,这河间府的促织果然凶悍!”
朱瞻基满脸兴奋的点头道。
前段时间朱棣从草原收兵,之后又在北京休整了几天,这才再次启程回应天府。
朱瞻基喜欢促织,因此每到一地,都会派人搜集当地的促织,今天来到河间府,结果发现这里的促织个大凶猛,远比他以前玩的要强得多。
“那奴婢要不要再多寻一些回来?”
刘宁再次问道,他是朱瞻基的心腹,平时许多事情都是他替朱瞻基去办。
“多寻一些,一定要多寻一些!”
朱瞻基显得十分兴奋。
“秋兴大赛在即,有了这些河间促织,我定能横扫京城,夺得头筹,一扫去年的耻辱!”
朱瞻基身为太孙,喜欢斗促织几乎人尽皆知,之前秋兴大赛,也都是他的促织夺冠,但去年却大意失荆州,被别人夺了头筹,因此他今年也憋着一股劲。
只是朱瞻基并不知道,如果离了河间再往南走不远,就会到一个名叫宁津的地方,那里的促织更是天下无双。
收好了促织,朱瞻基心情舒畅的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朱棣的帅帐。
“又去玩了?”
书案后的朱棣听到朱瞻基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爷爷明鉴,什么都瞒不过您,孙儿只是觉得太过憋闷,所以才放松了一下。”
朱瞻基不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