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昊跟在她身侧,只听到那句“每天中午都过来陪朕用午膳”,虽然没说话,冷峻的眼底却浮现一抹温暖。 做摄政王这一年,因为处理政务大多在白天,无需兼做隐卫之事,所以南墨昊吃饭就寝虽然不是太过于按部就班,却也还算正常。 至少比起做隐卫时常常一两天不吃饭要好得多,倒也不是说隐卫的待遇多苛刻,而是出任务时遇上关键时候,一天两天不吃饭不喝水,或者只喝点水吃点冷馒头也是常有的事。 隐卫需要适应任何严峻苛刻甚至是险恶的环境,即便是待在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也得自己寻找出路,寻找吃食,保证活下来的几率。 奉旨做摄政王,他适应了跟群臣周旋,适应了不同于隐卫独来独往的行事习惯,也学会了应付各种复杂的局势,以及始终不曾褪去分毫的肃重威严。 他比隐卫多了一些情绪,多了一些思想。 但是心里清楚,回归隐卫职责时,他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和想法,通通都会被抹去,因为那都是不被允许的。 回到雍华宫,子曦命人准备一些吃食,考虑到时辰已是傍晚,子曦吩咐多备了几道菜,转头问南墨昊:“秦裳现在被关在何处?” “在他自己的住处。” 秦裳进宫那天,子曦就让他自己在宫里挑了一座宫殿住下,他貌似挑选了离雍华宫不太院的兴庆宫。 虽然隔着不愿,但宫殿与宫殿之间到底也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子曦吩咐秋雁:“去请秦公子过来用膳。” 秋雁屈膝领命:“是。” 宫女们鱼贯端着膳食走进来,把一道道精致珍馐摆上了桌,子曦在主位上坐下,南墨昊坐在她的左边下首。 子曦托着下颔,抬起头,看着秦裳从殿外走进,瞳眸微眯:“秦大公子真是风华绝代,仿若神仙中人。” 依然是一袭红衣,衣袂飘飘间,衬得男子姿容绝世,夺目而耀眼,恣意而张扬。 秦裳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团火。 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往人前一站,便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陛下若是看上了我的美姿容,我不介意入陛下后宫,以男儿之身伺候陛下床笫。”秦裳微微一笑,拂衣在子曦右手边落座,“此生能伺候陛下,也是秦某荣幸。” “虽然朕贵为一国之君,深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却也知道有些人并不是想要就能要到。” 子曦语气平淡如水,闲适轻松,像是在跟朋友闲谈:“就如之前那个不知死活的西陵帝楚寰,他也以为天下之大,所有的女人都应该被他挑选,可还是有些女子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 南墨昊眉头微微一皱,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 “楚寰?”秦裳淡笑,“这个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