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了片刻,他道:“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不重要? 九娆挑唇,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不重要就不重要吧。” 说完,她起身往花厅外走去,走到一半却转过头来,“对了,凤凛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再让他多住几日,朕会放他走的。” 话落,抬脚踩上浮桥。 白卿离静静看着她的背影,须臾,摇头叹了口气,抬脚跟上她。 安雪领着一大票宫女浩浩荡荡跟在身后。 凤凛这位凤国王爷的胞弟在寻常时候其实也算是个稳重的人,毕竟手掌十五万兵权,若是性情浮躁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让全军将士心服口服。 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在宫里查了数日却没查到鸾飞的踪迹,想到陵国往边关去的大军,他坐立难安,无数次要跟陵国女皇告辞离去,却连九娆的面都见不到。 很显然,十几年的戏码似乎要在这里重新上演。 凤凛恼怒,震怒,暴怒,却无济于事,人家打着“尽地主之谊”的借口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就是不放你离开。 女皇政务繁忙,今日在这里批阅奏折,明儿在那里处理要事,总之就是不见你,凤凛心里纵有再多的不平,也只能拿殿内的瓷器花瓶出气。 当然,实木桌椅也被劈坏了好几套,足见这位凤王爷功力深厚,并非浪得虚名。 他也曾试过在夜间无人的时候悄然离去,可皇宫这么大,守卫这么森严,殿脊上,树梢上,花园里,各个阴影角落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个黑衣影卫…… 想离开谈何容易? 凤凛脸色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阴沉。 如此过了半个月,突然有内侍来通报:“陛下有请凤王爷。” 凤凛一愣,随即匆匆往殿外走去:“麻烦带路。” 脸色阴沉地见到那个一身龙袍威仪端庄的女皇时,凤凛一肚子火气尚未发泄,却听九娆语气淡笑着开口:“最近天气热,热得人心里烦躁,朕的脾气都变得不太好了,总想杀人。” 凤凛神色顿时一僵。 “可为了做一个明君,朕又不能随时随地杀人,只能死死地克制着。”九娆端起茶盏,抬手示意,“凤王爷坐吧。” 凤凛眉目冷凝,站着没动:“女皇陛下不会是想杀了本王吧?” “杀了王爷?”九娆讶异地挑眉,“怎么会?凤王爷可是朕的贵客。” 贵客? 凤凛不置可否。 “朕这半个月朝政繁忙,一直没有机会招待凤王爷,还请王爷多多担待。”九娆语气温和,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住了这些日子,凤王爷可还习惯?” “非常习惯,多谢陛下盛情款待。”凤凛语气淡淡,“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知陛下何时能放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