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已是晌午,九娆留墨华在雍华宫用了午膳,膳后墨华告退,去闻筝的天权宫商议正事。 九娆坐在寝殿里的贵妃榻上,端着一盏茶沉思。 “陛下在想什么?” “想闻筝在做的事。”九娆抬眸看向天舒,“朕觉得督察百官对社稷有利,对百姓更有利,闻筝的想法是对的,可做法不太可取。” 天舒道:“这件事可以由玄隐殿负责。” 九娆眉梢悠悠一挑:“朕也是这么想的。” 天舒抿唇,眼底掠过一抹细不可查的微光。 “来。”九娆勾了勾手指,待天舒听话地靠近,她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说说你的想法。” 天舒抿唇,蓦地伸手扣住她的脑袋,让两人的唇瓣贴得更近些,直接吻了个霸道又强势。 九娆挑眉。 “陛下方才那样好像是在亲小孩子。”天舒说道,语气里似乎有丝不满意味,“臣已经不是孩子了。” 九娆抬手敲了他脑门一记:“你分明就是个孩子。” “不是。”天舒坚持,“臣是陛下正宫的夫君。” 他说的是夫君,不是皇夫。 虽然意思是同一个意思,但意味有点不同。 九娆定定地瞅着他,须臾,淡淡道:“这是要宣示主权的意思?” 天舒敛眸,“不是,是在争宠。” 九娆忍不住失笑,“你还需要争宠?” “需要。”天舒点头,“陛下说这是情趣。” 九娆:“……”这份现学现用的本事不错。 “陛下不喜欢吗?” 九娆唇角微扬:“喜欢。” 天舒表情微微有些开心,却听九娆道:“但历来正宫都要维持端庄威严,只有嫔妃、昭仪、美人什么的才会想尽办法争宠。” 天舒:“……” “行了。”九娆捏了捏他的脸,“坐下,我们说正事。” 天舒走到九娆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几案,案上有茶水。 天舒提壶给倒了两盏茶,语气淡淡:“可以在各地设立笺箱,笺箱留一个小缝隙,能往里放却无法拿出来,钥匙掌管在玄隐卫手里。各地百姓或者玄隐卫若有什么需要跟陛下说的话,都可以放在笺箱里。”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他道:“百姓对君王抱着敬畏的态度,寻常官府能解决的事情百姓不会敢冒险惊动帝驾,所以塞进笺箱里的东西定然是走投无路或者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有的举动,可信度会很高,事情的严重性也会很大。” 九娆点头:“这的确是个可行之法。” “玄隐卫忠心可靠,定期收回笺箱,把各地信息收集回来,筛选之后让陛下过目。”天舒语气沉稳,说起正事时完全是另外一个严肃表情,“当然,陛下也不能全然相信玄隐卫或者笺箱里的情报,因为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