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从小到大,天养这小子做事虽然有些孟浪,可老夫却是没有发现过,他会做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诸如养殖、经商,也没见他找过当家们的帮忙,还不是办得风风火火的,这利润比起我们的行当来,也是不遑多让,底下不知道多少家伙,在眼红这一块肥肉呢!”张冲抚着乌黑的胡须,侃侃而谈:“这次既然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咱们的狂鲨号给偷了出去,恐怕不是他们一时兴起之作啊!必然是天养他们在底下,深思熟虑、暗中谋划了良久的。”
“可这大海中,风雨无常,危险顷刻便至,就他们这些个没有出过远洋的,只是在这周遭海域打打鱼、运运货,哪里知道大洋深处的厉害!”李德他们几个,那个不是从一个毛头小子开始,一步一步经历各种风雨危机的历练过来的,其中的危险,即使现在想来,也让在座的几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呵呵,不说别的,光是这谋定后动这四个字,老夫相信,几位当家的怕也是比不过天养这个小子呢:君不见,自打十年之前,流民泛滥开始,这小子就已经在为这一天谋划了。建立营地,拉拢少年,聘请师傅,教授技术,一步一步,十年的时间,他们一干小伙子,哪个拉出来,放在海上,不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那、那难道我们就干坐着,不管他们的事情吗?”听完张冲的分析,甘兴志有点不甘心。
“那却不是,首先,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大当家还是要派出几方人手,朝各个方向追探一番,安安院外那些妇女的心;然后,还是要找人把如今的营地管事给叫过来,好好了解了解情况。我相信,天养这小子既然已经出售了,必然不会把这一堆的烂摊子给甩手丢给我们的,应该会有所安排才是。”
“那赶紧的,老二,找几个得力的兄弟,从村里借上几艘快舟,去周边打听打听。老三,你去天养这孽子他们的营地,把那营地的管事给找来,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张冲支了招,李德他们几个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吩咐下去之后,李德才算是消了点火,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发着闷气。
“老爷可别气坏了身子,这可就不值了。天养虽然淘气了些,不过毕竟还是自己孩子,犯不着跟小孩子较劲儿不是?”在外闯荡多年,懂得察言观色的李朱氏间气氛稍懈,立即站在李德身后,帮他按揉后背。同时,不动声色之间,早已让随身丫鬟准备了降火的清茶,递了上来。
“爹爹喝茶,天生帮您捶捶背,您就别再生大哥的气了!以后天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