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科举之路不屑于顾,那他又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更何况,父亲也并没有明说,他于科举之路就此无缘了,说不定在这笨港再呆上几年,好好研读一下诗书、制艺八股,未尝不能在科举中有所建树,张子懿如是安慰自己,把那刚刚升起来的几分失落给丢到脑后去了。
抬头看看时间,张子懿最后眺望了一眼远处即将消逝在笨港溪转角上的黑影,转身朝营地走去,边走,嘴边还喃喃自语道:“这三字经已经教完了,接下来该给孩子们学百家姓,还是千字文呢?”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苗条的身影也刚好从营地内城墙上走下来,虽然明知道内城墙这边根本看不到码头那一方的动静,可这身影的主人还是想要尽尽心意,只是这份心意未必能让远去的李德众人感受到。
身影的主人,正是笨港营地如今的大姐大,也是李天养摔队离开营地之后,营地的主事人,李天养的未婚妻,玉墨姑娘。
两年多的荒岛生活,大半时日的风吹日晒,并没有给而今年芳二十的玉墨带来什么损伤,一如往昔的素白洁净,往那一站犹如一朵徐徐绽开的茉莉花,自带几丝芬芳。
更因为这两年的营地历练,和岁月的升华,更是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以及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独立自主的性格。
之所以没有到码头去送别李德这位未来的,倒不是因为这个时代所谓的什么三纲五常,只是因为临行前,李德突然把她叫道一旁所说的那一番话。
“玉墨啊,当年你家祖父临去之前,把你们姐弟两托付给我们,为了安抚你家老人的心,加上我们一家也实在觉得你与我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特意给你们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如今你看,你也是二十年华的大姑娘了,我家那个兔崽子呢,也都到十岁了。你看,是不是该给你们把这婚事给办了?”本来这些话,不该是李德这个作为未来公公的人来说的,只是是家里的人鞭长莫及,而李天养又太野性了一点,李德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把这事儿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述说。
饶是玉墨这一直以来受到李天养他们的潜移默化,性子与这时代的女子卓然不同,也禁受不住李德这番话的威力,虽心中千肯万肯,但还是羞红了双颊,扭扭捏捏地说道:“一切、一切但、凭伯父做主了!!”
“哈哈哈,好,很好,那这样,今年过年,你一定要给我监督着李天养回来过年,到时候,把你们陈家的亲戚都叫到一起,咱们好生商议一下,趁早把这婚事给办了!”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