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其实也跟绝大多数将领地选择差相仿佛,若是本督真只是为了一场胜仗,以便向朝廷交代的话,本督做此安排无可厚非。”
“然则,本督不只是想要打一场胜仗,同时本督还需要改变如今我军战线上之劣势,给予洪朝军队一个沉重打击。”
孙传庭接连说了很多的话,此时在给张煌言授意之时,脸色却是渐渐难看了些。
“咳咳!咳咳咳!”
端起茶杯,喝口茶平歇一下心情之后,孙传庭继续为张煌言解惑:“如果我军能在相城之下,给予洪朝东线主力以沉重打击,不求彻底歼灭对方,但凡只需要击杀对方主力超过六成数量军队,那么你认为对方东线最后会作何选择?”
“…………”
张煌言沉默,低头沉思良久之后,不敢确定地回答道:“下官以为对方势必会收缩兵力,等待援军。”
“然也!”
孙传庭点头赞许。
“那我军就派遣偏师一支,沿东线一路北上,兵锋直逼顺天府,那么他们又有何动作?”
“对方应该会从前线战场调兵回援,保证顺天府洪逆李天养之安全!”
张煌言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本督早在去岁冬季之时,便已上书朝廷,将朝中江南二十万驻军征调往襄阳、汉中等前线阵地,此时恐怕诸路大军已经开拔。”
孙传庭脸上出现一股潮红,整个任也显得有些激动:“只要对方前线主力抽调兵力,我军阵地上之军队,便能发起反攻,收复被对方占据之土地,至少重新夺回黄河南岸之地盘,应该没有问题。”
孙传庭将自己所图大计,缓缓告知张煌言,既然张煌言感到激动,同时也不无彷徨。
“本督年岁已高,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纵观我朝诸位领军大将之中,除你之外少有能成大气者。”
“之前还有堵胤锡这个儒将,也可堪其用,奈何京师一战随访不知所踪,到如今也没有消息,恐怕不是落入敌手成为阶下囚,便是已然成为刀下亡魂了。”
“故而,未来军朝中领军人物,本督更看好煌言你,同时本督也会从现在起,好生锻炼一下你的眼光与才干!”
孙传庭其实不想如此直白地跟张煌言吐露实情,奈何多年来从戎军旅生涯,已是将自己都身体摧残得不行,倒得现在总是伤病缠身。若非朝中现在生死存亡之际,前线领军之事无人可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