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知道,今天早上给我滴的眼药水是不是弄错了?它弄得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白研良喝了一口粥后,忽然问到。
唐晓雯似乎怔了怔:“眼药水?”
“对不起啊……我……不太清楚,我们每个人负责的都不同。”唐晓雯继续说道。
虽然无法看出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白研良听出了真诚。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两口喝完了粥,把碗递给了唐晓雯。
其实,问她关于眼药水的事,只是白研良突然想到的事。
他在想,眼前看到的他们,都是这一副恐怖的长相,如果不是胡晨的脑子出了问题,那会不会……是早上用的眼药水有什么问题?
可惜唐晓雯并不知道,应该说,这里的护士都不知道,她们似乎根本不了解胡晨的病情,每个人负责给他用的药也完全不同,也许,自己应该去找一位医生问问?
白研良在那张照片上看到了三位医生,六名护士,目前他亲眼见过的,有三名护士,一位医生。
“唐护士,你知道我的主刀医生是谁吗?”白研良问到。
唐晓雯这次确定地点了点头:“是何院长,这里的病人,都是何院长主刀的。”
“这里的病人?”白研良故意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为什么我没见到过其他病人?”
唐晓雯犹豫了一会儿,说到:“他们……在一楼和二楼。”
“是吗!”白研良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我能去逛逛吗?”
唐晓雯飞快地摇了摇头:“不行,何院长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多走动。”
对一个进行了手术的病人做出行为限制,似乎是一件很正常,很合理的事。
但……白研良根本就无法感觉到“自己”是哪个部位进行了手术。
排异反应。
这个名词把手术的范围缩短到了肢体和器官移植,目前来看,四肢没有进行过手术的痕迹。
这么看来,只有内脏器官了,胡晨哪个器官接受了移植呢?
“唐护士,你帮我再问问吧,你就说,我感觉憋闷得慌,不散散心的话心里有些发堵,难受。”白研良继续说道。
唐晓雯似乎有些为难,但吃准了她性子的白研良继续软言相向。
终于,她答应了。
白研良看着唐晓雯端着碗匆匆离开的背影,立刻下了病床。
她穿过了走廊。
白研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