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和郁文轩也下了楼,到了尸体旁边。
顾平生倒也不觉得尴尬,仿佛之前从幸运咖啡厅突然逃离的人不是他。
郁文轩和宋缺此刻倒是都没找他的茬,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关于“假白研良”,以及抹除了大家一段记忆的事,他必须给出个交待,但时机不是现在。
“果然死了。”
郁文轩似乎并不意外,低头看了一眼西装男子的尸体。
“你也知道他会死?”宋缺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了一眼白研良。
“那女人的杀意很明显,”郁文轩随口说道,“对吧?”
他看着白研良。
白研良轻轻点头:“她端着餐盘离开时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
“或许,她认为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郁文轩意有所指,他半蹲在尸体旁,“倒是他,乍一看是被蛋糕憋死的……”
随着他的声音,其余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死者身上。
“他脸上糊着蛋糕,不太明显,其实仔细看,口鼻间全是蕈样泡沫,”宋缺眉头微皱,低声道,“很明显的溺死特征。”
而且……
那股压在西装男子身上的庞然巨力,宋缺现在想来,根本不是有什么隐形人压在他的身上,将他按在了蛋糕里。
而是水压,人类根本无法抵抗的巨大水压。
在他挣扎的那个瞬间,死者的身上仿佛压着一片海。
船行月下,人亡水中……
四人似乎心有所感,齐刷刷地转头。
只见门窗的缝隙间,苍白月华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
月亮,已经出来了。
海风也钻进门窗,带来了些许冰凉腥臭的味道。
虽然海风向来腥咸苦涩,但这一刻四人感受到的腥味,却要真切得多。
仿佛这味道并不来自广阔的海面,而是……就在附近。
“那女人很不对劲……”宋缺打破了沉寂。
他又看向郁文轩:“你不是跟着她去了甲板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于郁文轩而言,死个人绝对没有继续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重要。
他很明显对那个穿着哥特裙的女人充满兴趣,不太可能突然跑回来。
还是说……这个郁文轩也许根本不是本人?
宋缺起了疑。
“我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郁文轩一开口,宋缺就打消了怀疑。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