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似乎是在等人倒酒,可惜他没能够再喝上一杯酒,在说完放心之后,在叹息完之后,他便坐下来了,眼睛看着桌面上的美食,似乎又是在放空。
李一飞此时刚喝完一大杯酒,刚想放下杯子,却忽然觉得不对劲,屋子里的忽然见就安静下来,本来热闹的酒宴一下子就冷清了似的,他抬起头,见这些老者的视线都落在刚刚对他说下一番话的卖鱼翁身上。
慕容元青嘴角抽了几下,脸上浮现一抹悲伤,身旁的姚灵芙低下头去,心情也很差,南老头,军装老者等等,酒桌上的众位老者全都沉默了。
卖鱼翁老人今天赶来京城,见到了李一飞,见到了年轻一代的实力,和老友们酣畅淋漓的打了几场,虽然脸上还有瘀伤,又和老友们拼了一顿酒,对李一飞说了几句话,在说完放心了之后,他带着一些遗憾,走完了一生,合上了眼睛。
坐在那里,卖鱼翁依旧腰板挺直,他似乎是故意要挺直腰板,故意要让自己走的时候也是硬气十足的。
“卖鱼的今年一百一十三岁了吧?”沉默了许久,一个老者问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清楚,慕容元青放下筷子,站起身,拿着酒杯,表情有些沉痛,树洞奥:“一百一十四岁,他的生辰我还记得,十四年前老家伙一百岁的时候,还专门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以前想着这辈子能活到五十岁就算是满足了,结果一不小心活到一百岁了,呵呵,我当时还说,好好活着,下一个五十岁再给我打电话!”
“一百一十四了,不少了,死之前还吃了大鱼大肉,喝了不少酒,打了几场架,值了,老子要死之前也能这样,诸位,我就无怨无悔!”军装老者拿着杯子,同样站起来,他的眼中带着悲伤,脸上挤出笑容,将杯中倒满酒。
南老头也站起来,拿着杯子,叹口气,道:“这么多老朋友给卖鱼的送行,我觉得他也满足了,若是不明不白老死病床上,我想他也不会愿意,今日……诸位,举杯敬卖鱼的一杯,也敬我们几十年年前的那段岁月。”
这一杯酒得喝,必须喝,而且要开怀了喝,李一飞情绪上来,他没想过亲眼目送一位老宗师离世,而对方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他,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寄托,李一飞这一杯酒喝下去,心中更是将卖鱼翁的那番话刻下来,不会忘记。
卖鱼翁走了,意味着那个年纪的强者,宗师,顶尖高手,或者说在那个悲惨的年代里,为国家人民奋斗的人,又少了一位,同样,今天这个局面,李一飞也奠定了自己某个层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