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骏泽这番话一落,镜中女人正在化妆的动作也跟着一顿,竟然停了下来。
随即颜骏泽就见到这女人正在描绘的鼻梁已经歪了,显然是吃惊与刚才自己讲的故事结局,一分心,没有画好。
只是再一细看这女人画好的眼睛部分,看上去很熟悉,似乎很像自己的眼睛。
颜骏泽不由胡乱猜测起来。
“这个故事……不错。”镜中女人缓缓开口,用棉球擦掉了画歪的鼻子。
这个时候,颜骏泽有理由相信,他从坐在这皮凳上开始,看见的场景就已经不再是真实场景了。
或许正如那何政一样,此刻自己也是独自坐在皮凳上,看似镜中女人在化妆,实际上是自己在动手画。
现在只有暗自希望自己不要把自己画成猪头。
“是不是换该你了?”颜骏泽问。
女人也不回答,开口讲出了下一个故事,一边讲,一边重新开始画起了鼻梁。
“这个故事叫做‘生日’。儿子过三岁生日了,爸爸妈妈都很开心,特意给他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生日宴会。宴会经过了精心布置,有大水床、有积木、有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儿子也很开心。他高兴的在床上一蹦一跳,爸爸妈妈在一边开心的为他录像,纪念下这珍贵的一刻。忽然间,儿子踏空落到了床下,脑袋重重地磕在几个尖锐的积木上,脑髓都流了出来,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这对父母伤心异常,过了好几个月后才逐渐开始恢复,因为思念儿子心切,他们拿出儿子死的那天录像,鼓起勇气打开,两口子坐在一起默默观看起来。然后他们发现录像回放到儿子在大水床上蹦跳时,一个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床边抓着他们儿子的头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拽动,最后提起来,猛地往地上一扔。”
“呼。”颜骏泽呼出口气,开口道“希望这只是一个故事,不是真的。”
“又该你了。”镜中女人此时画好了鼻子,开始动笔画起了嘴唇。
看着镜中那副快要画好的面孔,颜骏泽几乎敢肯定,这女人画的就是自己的模样了。
他略一沉思,道“这个故事叫‘可惜了,差一点’。有一个年轻人租了一个单人间,刚刚才搬进去住,这个单人间的面积较大,设施也并不陈旧,一个人住刚好,他非常满意。花了一天的时间搬进去后,晚上这年轻人开始收拾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将床铺整理好后,他忽然发现紧靠着床铺的这一面墙上,有六七个细微的小孔,这些小孔的大小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