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中垫底惯了,以至于没有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王局丞,嘿嘿,王局丞好大的架子啊。”
在瞧见局丞王甫后,郑锦脸上的怒容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与不屑,只见他甚至对王甫的行礼无动于衷,冷冷说道:“王甫,你今早叫人通知我兵铸局,说是那批马车的活你们冶造局不干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
王甫正要解释,却见郑锦打断了他的话,怒声骂道:“你可知,那批马车是用在何处的么?那是今年向驻军六营运输更替军备的马车,若耽误了驻军六营更换军备。你们冶造局吃罪得起么?”
王甫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正要开口,却见郑锦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留颜面地命令道:“王甫。郑某不想与你废话,总之,那批马车,你给我按时完成,若是因为你等,连累我兵铸局被驻军六营的大将军问罪……”他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冶造局的官吏与工匠们。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心郑某叫人打断你们的腿!”
听闻此言,周围那些冶造局的工匠们纷纷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想想也是,或许在冶造局内担任文官的官吏,他们有可能被以往不平等的待遇磨光了棱角,但是这些位足不出户在冶造局内打铁的铁匠们,脾气仍然还是比较冲动的。
“什么玩意!”
“我冶造局又不是给你们打下手的。”
“凭什么在此耀武扬威。”
低声的嘀咕,响起了周围的人群们。
听闻此言,郑锦面色一班,眼神凶狠地扫视了一眼周围,满脸愠怒地质问道:“谁?是何人说话?有本事大声说出来,当着本官的面!”
众冶造局的官吏与工匠们顿时沉默了。
显然,哪怕是脾气冲动的铁匠们,他们也清楚眼前这位究竟是什么人,虽然心中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见此,郑锦脸上泛起几分讥讽不屑之色,一脸不快地骂道:“一帮欠收拾的孬货!”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望向王甫,不客气地质问道:“王甫,方才郑某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尽快给本官赶制出那批马车,明白么?!”
王甫闻言心中不由地苦笑起来,在犹豫了良久后,苦笑说道:“郑大人,不是王某有心延误兵铸局的大事,实则是……王某就这么说吧,眼下冶造局,已非是王某说了算了。”
“唔?”郑锦闻言一愣,诧异问道:“怎么,你被削职了?”
“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