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吴沅亦不隐瞒,点点头说道:“十有八九,田耽会在今夜袭击城池。”
“你这般肯定?”俞骥惊讶地望向吴沅,毕竟虽说他也有些怀疑,但却并不能肯定。
然而听吴沅的口气,似乎他对此深信不疑。
听闻此言,吴沅表情玩味地问道:“你是在向吴某请教么?”
俞骥面色微变,似乎有些羞恼。
见此,吴沅心中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你可曾看出,魏军与齐军有隙?……前几日这两支军队对我宿县的进攻,皆是齐军攻一日,魏军攻一日,日复一日。不难看出,那两支军队的主帅,魏公子润与齐将田耽,皆不愿将攻陷我宿县的功劳与对方分享。……更有甚者,昨日魏军用怪招摧毁我宿县的北城墙时,田耽亦领着一队人马在城外的一处土坡观瞧。当时,魏军喜而呐喊,我城内士卒个个失声,然而田耽那边,亦是丝毫喜悦之声也无……”
吴沅说得合情合理,俞骥点点头表示信服,随即不解问道:“这可与田耽今夜会来袭城有何关系?”
“这还不简单么?”吴沅闻言笑道:“我宿县,眼下千疮百孔,若今日齐军不取,则到了明日,攻取此城的功劳就归于了魏军……唾手可得的功劳,田耽如何会舍得?”顿了顿,他信誓旦旦般地补充道:“我想,田耽十有八九是将胜负定在今夜,因此白昼间才会让你产生那样的错觉。……事实上那并非是错觉,的确是田耽在为今晚的夜袭做准备。”
俞骥闻言恍然大悟,但是旋即,他脸上便再次布满了凝重之色,皱眉问道:“你是想伏击田耽?”
“唔。”吴沅捏了捏空拳,沉声说道:“城外的那两人皆是劲敌。……无论是那个魏公子润,还是齐国的田耽,皆让吴某感到忌惮。若能设法铲除其中一人,何乐而不为?”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日白昼,田耽依旧南城墙展开攻势,却对北城墙这个更好的选择视而不见,在我看来,他多半是想麻痹我军……”
“你是说,今夜田耽会夜袭北城墙?”俞骥皱眉说道:“那不是城外魏军的地盘么?田耽既然与魏公子润不合,不至于如此……不要脸吧?”
吴沅闻言冷笑道:“成王败寇,若是叫魏军夺取了此城,那田耽才叫颜面尽失。”
俞骥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我懂了,田耽今日对北城墙视而不见,做出一副不屑借助魏军之力的架势,其实是他很清楚,纵使是凭借魏军在北城墙制造的缺口,他田耽也很难在我军有防备的情况下攻入城中。因此,他